大腿要端大腿的架子,就让他端吧。
严磊吃完早饭穿上外衣戴上帽子:“我走了。”
走到院门忽然站住:“要不然碗放着吧,我回来洗。”
说完,压了压帽檐转身匆匆走了。
好像心情挺好的样子?
有什么好事吗?乔薇琢磨了琢磨,总不该就因为这一顿早饭吧?
要真这样的话,感觉严磊这满足点真够低的。
别说,严磊心情好还真是因为这一顿早饭。
求而不得之物会一直困住你。
乔薇觉得很普通的一顿早饭,恰是严磊因夫妻不和一直得不到的。当然,早饭只是一个表象,一个承载物。
严磊从中感受到的是乔薇这个人真的踏实下来想和他过日子了。
甚至她昨天晚上让他给她放松肌肉,夸他按得好时,连声音都是黏黏腻腻的。
严磊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昨晚虽然没能“床尾和”,但……感觉离和不远了。
严磊压着帽檐走出院子,放下手抬起脸,眼睛都是熠熠生辉的。
才走了几步,就听人别人喊他:“严团长!”
扭头一看,一个年轻姑娘拿着个铝皮饭盒在墙根下。身形婀娜,皮肤白皙,容貌秀美,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
不是别人,正是赵团长家那个从乡下来却一点不像乡下人的漂亮外甥女。
关于她的消息已经传到营部里,年轻小伙子们有好几个打听的。
严磊手底下的兵也有来跟严磊打听的。
但那两天乔薇出走,严磊情绪糟糕极了,把手下人训斥了一顿:“漂亮能当饭吃吗?漂亮就能过好日子吗?结婚是要过一辈子的,光看脸有什么用!”
他的老婆乔薇薇也漂亮,跟他不就是过不下去吗。切身之痛,不能让小年轻们重蹈他的覆辙。
“小林?”在这里看到林夕夕,严磊有点意外,“你在这里干嘛呢?”
因为严磊的家和赵团长的家并不紧挨着,中间还隔着几户。小姑娘大清早堵他家门口干嘛?
林夕夕大夏天地还特意抹了擦脸油,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更光滑白皙。她早早地就埋伏在这里,果然堵到了严磊。
“我舅舅和我妗子跟我说,严团长在家没有早饭吃。”林夕夕上前把手里的饭盒塞给严磊,“这是我烙的。给你!”
说完她就跑了。
“哎——”严磊想喊住她,她已经转弯了。
严磊莫名其妙,打开饭盒看了看,是烙的葱花饼。
别说,还真挺香。可他今天早上喝的蔬菜粥吃的溏心蛋更香。胃和心里都是又香又满的。葱花饼再香,他现在也吃不下了。
张驾驶员开的那辆车这个时间点负责接五个人,都住在老区这边。其实可以开到家门口的,但是车轮胎的声音太响,有家属提意见说吵着孩子睡觉了。后来就约定停在路口,几个人都自己走过去。
严磊便端着饭盒往路口去。
林夕夕回到院子,杨大姐从里屋钻出来:“叫你半天没人应,上哪去了?”
林夕夕支吾着说:“我好像听见有声音,出去看看又没人。”
“去叫刚子、英子、华子他们动作快点,吃了早饭上学去。”杨大姐吆喝。
林夕夕便进屋里去了。
赵团长把最后一口饼咽下去,直夸:“夕夕这饼烙得好!跟我姐从前烙的一样!这都是我娘的真传。”
他看看时间,赶紧戴上帽子:“我走了啊。”
等刚子、英子、华子洗完脸刷完牙过来吃饭,都闻到香气:“哇,真香。”
林夕夕给他们拿饼吃:“姐姐烙的,好吃吧。”
“好吃!”孩子们都夸。
林夕夕得意。
她除了是村里一枝花,还很擅长厨艺,毕竟做了一辈子家务,伺候了一辈子男人和公婆。她烙的饼,就是她那个刻薄的城市婆婆,都得多吃一张。
不是都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吗?
这年代缺衣少食的,大多数人都没吃过好东西。不像她,什么糖醋里脊、地三鲜、鱼香肉丝这些都吃过,也都会做。
不信抓不住那个男人的胃。
且看她林夕夕一样样施展开,玩转六十年代!
不过首先,他老婆没死,想做他的老婆,得想办法先让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