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2)

乔薇:“……”

怎么就跟严湘一起挤在凉床上睡着了?

揉揉眼坐起来,拍拍严湘屁股:“醒醒了,醒醒了。”

严湘迷迷糊糊睁开眼,打个哈欠,随即立刻满血复活,坐起来自己找鞋穿。

他跑到鹅卵石小路上蹦跳:“妈妈快看!”

鹅卵石小路铺得并不宽,窄窄的,但是被雨冲刷过,清新干净。

“不用踩泥了!”严湘高兴地说。

以前一下雨,院子里湿乎乎的,要踩着砖头走。一不小心脚滑,就踩一脚泥巴。

铺了这两条小路,变得干干净净的,也不会再把泥巴带进屋里了。

严湘在小路上跑来跑去,咯咯笑。

沙坑被淋湿了,暂时没法玩。

但是可以玩泥巴呀。哪有下雨后不玩泥巴的。

严磊回到家便看到窗台上摆满了小“雕塑”。方块、球体、梯形体、圆锥、不知道是小猫还是小狗的小动物、蛇、盘子、碗,还有一个几乎塌了的茶壶。

严湘给爸爸介绍:“这是我捏的,这是妈妈捏的。”

“爸爸,我和妈妈谁捏的好?”

显然端水也是一种遗传,严磊四平八稳地回答:“湘湘捏的好看,妈妈捏的优秀。”

显然严湘对这个评价也很满意。虽然他自己的很好,但也不能说妈妈的不好呀。

爸爸做的对。

严磊进去堂屋就“霍”了一声:“进度不错。”

又问:“妈妈呢?”

“在厨房。”

严磊脱了制服去厨房,果然乔薇在做饭。

他过去接过铲子:“今天不累啊,怎么还做饭?”

“你昨天帮我揉了之后就好多了,今天就不酸了。”乔薇说,“而且我们今天找到节奏了,不那么着急了。昨天就是一开始太猛。”

慢悠悠地刷就很好,没那么累。

反正又不赶工。

“今天大白也调得合适。昨天其实没想刷整个房间的,就想先把炕上三面墙刷了。结果调太多了,只好接着刷。然后大白用完了,墙没刷满,只好又调……”

严磊秒懂:“对,我也是这样。不弄合适了,一件事不干完整了,要是没有个合适的进度正好停住,就特别难受。”

乔薇笑死:“这叫强迫症。”

她给他讲了那个一个人总是不能确认自己出门的时候到底锁没锁门,于是锁完之后打一式军体拳,结果发展到最后,锁完门要打一整套军体拳的段子。

当然,因为不知道这时候到底有没有已经成规格的军体拳,所以乔薇只说了“打拳”,没提“军体拳”。

严磊笑得肚子疼:“这谁呀,老区的还是大院的?”

乔薇煞有介事:“不知道,买菜的时候听她们说的。”

乔薇现在的社交比以前有了进步,左邻右舍渐渐来往多了起来。

严磊一边炒菜一边说:“这还是个练家子。”

后来这个笑话就流传到了部队。有好一阵子,大家都很想找出这个锁个门要打一整套拳的傻家伙。

部队里是有几个练家子的,当然没有人肯承认。

后来关于打的到底是南拳还是北拳、长拳还是咏春拳,又分化出了不同的版本,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现在刷大白的进度是,西边里间和外间都刷好了,堂屋刷了东侧墙。

“明天把堂屋刷完。”

这是乔薇的计划。

“那湘湘……”严磊试探地问。

“湘湘先跟我们睡。刷完堂屋,让他回去。”

严磊高兴起来。

第二天回来果然堂屋焕然一新了。

原来墙上的相框和主席像都先摘下来搁在条案上,条案、桌子、矮柜、鞋柜都先暂时搬离墙壁。

“明天干透了再搬回去。”乔薇龇牙咧嘴,“今天不行了,那桌子、条案太沉了,湘湘也帮不上忙。我一个人拖着往外拉。”

这时候没有什么欧松板,家具都是实木的,死沉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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