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1/2)

早了晚了,多了少了,快了慢了,大概就都不行。就现在,就现在,恰恰好。

“对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什么意思?”严磊向乔薇请教,“我没懂。”

吕天泽还不肯给他解释,他坏笑说:“你不懂,就别懂最好。”

什么玩意。

乔薇猜到了:“夕夕说的?”

吕天泽说林夕夕说她不在乎。

“对。”严磊问,“你怎么知道?”

乔薇怎么知道。因为这句话是后来才有的,因为眼前的年代根本不具有这句话里所描述的语境。

这时候生活作风问题是个大问题。

丢官都是轻的,还要被xx。xx的时候女方的脖子上是要挂一双破鞋的。

当然肯定还是有人会搞,但终究比起后世,是极少数,而且偷偷摸摸,不敢张扬。不像后世,“男人有钱就变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严磊根本无法从这句话里产生任何联想,不能像吕天泽那样一听就懂。

乔薇笑吟吟:“你不懂,就别懂最好。”

严磊:“……”

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

林夕夕就这样,和吕天泽结婚了。

她从舅舅家搬到了西北头的小院,安安静静地和吕天泽做起了夫妻。

在另一个时空里,她嫁给严磊后一年都没有怀孕,直到跟着严磊回去严庄,让严磊彻底地和她站在了一边,回来后不久,她就怀孕了。

在这个时空里,她十月嫁给了吕天泽,十二月的时候就查出了身孕。

乔薇带着礼物去看她的时候,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孩子奶奶从北京让人送来了很多东西,包括一大笔钱。那笔钱指定了是给林夕夕的。

林夕夕轻轻抚着肚皮,知道这肚子里怀的,是自己下半辈子的饭票。

稳了。

又一个元旦过去。

春节,妇女节,青年节,劳动节,儿童节,党的生日,建军节……时间像指缝的流沙,又像无法阻挡的江水。

九月,发生大事,大局势有了变化,影响了许许多多的人。

比如潘师长升为了军长,而严磊力压了其他团级干部,升为了师长。

比如孟作义在战友、亲家们数年奔走的帮助下,终于平反。

现在组织架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县委县政府,现在都是革委会。

孟作义平反恢复职务,原本上级是想给他安排去另一个县,孟作义拒绝了。他以正处的级别副主任的职务进入博城县革委会。

十二月,时任博城县革委会主任的黄增岳被拉下了台。

被揭发原来他不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子弟。他的祖父曾经是资本家,后来破产了,才藏匿到了工人阶级的队伍里。

其实乔薇的祖母也类似,但没黄增岳严重。

主要因为她是女的。这时候人的成分还是随夫随父。

当然最关键是根本没人知道。

黄增岳这个就严重得多,因为随父,随祖父。

孟作义升任了革委会主任。

他对黄增岳算是宽厚了,没把他关x棚,给他人身自由。

只是每天要被从自己家里拉出去游街或者大会x斗。

又是一年元旦。

这天黄增岳都回家了,又有人来砰砰拍门,带走了他。

他的家人麻木地看着他跟那些人离去。

这种情况常有。

可那天晚上很晚他都没回来。

家人担心,打着手电去要人,值班处的人不耐烦地说:“早就放他回去了。”

家里人有了不好的预感,四处去找,最后在家附近的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上找到了他。

曾经风光一时的黄主任挂在了树上。

孟作义扛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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