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李既演,你发羊癫疯呢!先不说我们的亲事还未定下,就算是定下了,你也该对我言听计从!不听话的男人,狗都不要!”
李既演将她压在墙上,取下她头上金簪丢在地上,低头闻她的乌发。
“阿钰,我可不是李既演那个窝囊废。我可不会任人摆布,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你永远是我的。”
“你不是李既演,那你是谁?”
虞子钰脑子乱如麻,李既演的贴近让她有些难受。
“阿钰,我是你夫君啊。等我杀死了李既演,我们便可永远在一起。”
他身材高大,快要把虞子钰整个人罩住,带着一层薄茧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脖子。
“阿钰,信我,夫君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他眼中似焰,浑身都热了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到虞子钰的人是他,却迟迟不能率先跟她诉说心意。
这具身体一直被李既演那个窝囊废占据,如今他出来了,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得住抓紧时间,和他的阿钰亲近一会儿才行。
“你记着,我不是李既演。我比李既演更爱你。”
他搂住虞子钰的腰,低下头来,身子热得发烫,继续道:“阿钰,夫君想你想得要发疯,你也怜惜怜惜我,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让夫君亲一下。”
虞子钰发了个怔,忽然狂笑不止。
她咳嗽未好,边笑边咳,弄得眼泪汹涌,面红耳赤。
李既演心疼地轻拍她的背:“乖宝儿,怎么弄成这样,可是染病了?”
虞子钰笑得不能自已,欣喜若狂,李既演肯定是被什么鬼魅上身了!她杀妖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过能附身的鬼魅。
今日一见,可真是大开眼界!
要是能杀死这个鬼魅,这是何等的大功德!
“妙啊,实在是妙啊!妙不可言,真是天助我也!”虞子钰终于止住笑声,嘶声喊道。
李既演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替她拭去眼角的泪:“阿钰,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看到夫君了,开心成这般模样?”
他猛然抱住虞子钰,搂得死紧:“阿钰,为夫好高兴,你心里也有我,对不对?你放心,为夫定会多多努力,早日杀死李既演的。”
虞子钰亢奋到极点。
一脚踹开李既演,口中念起咒语时都在发笑。
“哈哈哈哈!玄皇有令,降宣天旨!乾坤出青龙,白虎二对头,鬼将点兵,炼化生门!急急如律令!”
她抽出长剑,剑锋泛着寒光,直直指向李既演。
李既演偏身躲开,有些难以置信:“阿钰,你要杀我?”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附着于人身作恶,祸害世间。我今日便替天行道,扒了你的皮,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孽畜!”
虞子钰举起长剑冲过去,眼风冷冽如利箭,对准李既演的胸口刺去。
李既演乃武将出身,也不躲闪,见招拆招,两根手指夹住她的利剑。
问道:“阿钰,你你当真要为了李既演那个窝囊废杀我?”
虞子钰完全沉浸在“除邪”的狂喜,根本听不到李既演的话。
被李既演手指夹住剑尖后,她不免心中暗叹,好生厉害的鬼魅,看来是遇上个硬骨头了,得多加小心才行。
她伸出左手,两指掐做剑诀手势。手往前一伸,指腹在剑刃划过,顿时鲜红血珠迸出。
虞子钰两指并拢,出血的指腹抹在自己眉心处,声音沉稳有力:“阴阳眼,开!”
一见鲜血,她更为兴奋。
抬脚翻身侧踢,往李既演脑袋上踢。李既演担心她手上的伤口,没留神,被她踢了个正着,栽倒在地。
虞子钰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剑尖直抵他的喉咙。
又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咒,贴在李既演的脑门,口中念念有词:“亡魂亡魂,碎魂逼棺,道法齐天!破!”
李既演却笑出来,握住她流血的手扯过来,探头含住她的手指,吮起上面的血迹。
他看着她,眼神魅惑,温热的舌尖沿着她的两根手指游离,含糊道:“阿钰,你病了。”
虞子钰被他舔得后背发凉,浑身恶寒,倒吸一口凉气。
破口怒骂:“没想到居然是个淫贼色鬼,还知道舔人,可真是天生的贱种。今日我便撕了你这张脸,看你能淫到何种程度!”
◎好重的阴气◎
虞子钰抽出手指,恼怒掐了一把李既演的嘴唇,看向四周,想要寻找糯米或黑狗血。但这是个偏僻的小巷子,一眼望去,什么也没有。
她又踢了李既演一脚,揭下贴在他额上符咒,问道:“淫贼,你现在感觉如何?”
她从未接触过如此厉害的鬼魅,此刻心头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应对。也不知道,单单凭借这符咒,可否能压制得住这色鬼。
李既演似笑非笑,舔了下嘴角的血,阴恻恻道:“阿钰,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