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说着:“你被恶鬼上身了。那恶鬼还是个淫贼,凶得很。幸好有我在,我先是用符咒定它的魂,又带回府中用捆仙绳捆住做法,如今总算是压制住它了。”
她笑得癫狂,脖子上青筋都凸起。
往李既演肩膀连拍了几巴掌:“我可是你的大恩人!要不是有我在,你这小命就没咯!还不跪下给老道我磕几个头!哈哈哈!”
李既演弄清楚了——那个“他”出现了,虞子钰以为他是被鬼上身了。
“既然压制住了,是不是该把我解开了?”他问道,虞子钰捆得太结实,难受得紧。
“不急不急,我如今只是将那恶鬼暂时压住,还未能杀了它。”
她笑容越发令人捉摸不透,学灵虚子平日说话的语气,“伢子,你今晚得遭些罪。待贫道将恶鬼从你体内打出,才能将你解开。”
李既演咽了口唾沫,紧张起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虞子钰钻进床底下,拉出一黄梨木箱,黑漆箱盖上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大字“元始德光太上玄皇无量天尊”。
她打开箱子,明亮乌黑眼珠提溜着,想到了什么,指着箱盖上几个大字,问李既演:“你把这串字念给我听。”
李既演瞥了一眼,只认识“上”“无”“天”三个字,冷峻面色装得兴致索然,默不作声。
“真扫兴。”
虞子钰没深思,她只是想听人念她的神仙封号,人家不愿意她也不强求,但还是给自己找补:“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跪在地上喊的。”
她从黄梨木箱中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既演看过去,面皮微麻
铜钱剑——桃木剑在内,用红绸布包裹着,外头镶嵌满古铜钱。
三清铃——铃柄呈现山状,通体暗黄。
法尺——四棱方形桃木短棍,黑褐色,棱面刻有二十八星宿、北斗七星、南斗六星。
八卦镜——玉石所制,中间镶嵌有一块凸面铜镜,镜周刻有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卦象。
以及一堆李既演看不懂的黄纸符箓、朱砂笔、令牌、令旗。
虞子钰将这些东西,全堆到宽敞精致的拔步床上。
李既演不禁问:“你把这些东西都放床上,今晚还怎么睡?”
虞子钰一张俏脸正颜厉色,饱润的唇抿得紧紧的,而后道:“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被恶鬼上身了,还想睡?”
她上了床,盘坐在李既演身侧。
拿起八卦镜照他的脸,虞子钰探过头去看。大失所望,八卦镜里只有李既演棱角分明的脸,并未照出恶鬼原型。
“可恶,这可是祖师娘亲手打造的照妖镜,竟然照不出原型,这恶鬼着实厉害!”
李既演小心翼翼开口:“虞子钰,其实,我没有被鬼上身。我身体里确实有另外一个意识,我不知该怎么说,但绝对不是被鬼上身。”
虞子钰冷面厉声道:“闭嘴!你有没有被鬼俯身,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无知。”
她放下八卦镜,继续倒腾那堆法器。
捧起道士抓鬼秘籍,不停翻阅,如饥似渴研读。
在秘籍中找到相应的法子后,把李既演被捆绑得严实的双手举高,按在头顶。拿起朱砂笔,在他额头上画符咒。
画了几笔,觉得侧着身子不便于行动,干脆跨坐在李既演腰上。
李既演浑身紧绷,呼吸粗重了,喉结上下滚动:“虞子钰,你别这样,我很难受。”
“别动,我画符呢。”她画得认真,几乎和身下男人面贴面,两人的呼吸缠绕。
李既演额间冒了细汗,缩了缩身子,拳头紧握,发出骨骼摩擦声,嗓音越发低哑。
“虞子钰,你起开些。我是个男人,而且我还这么喜欢你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虞子钰充耳不闻,执着于在李既演额间画符。
不多时,她感到异样,停笔皱眉问道:“丑东西,你底下藏了什么,怎么老是硌着我。”
李既演自暴自弃合上眼,面上是说不出的隐忍和痛苦,咬牙道:“虞子钰,你打我吧,是我下流。”
“你是不是准备刺杀我,是不是要害我?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么暗器!”她气急败坏,朱砂笔一丢,打理扯开李既演的腰带,扒开他的长裤。
眼前一幕,令她脸上青白交织。她当然懂这些,自从她来了月事,母亲便教了她这些。
她恼羞成怒骂道:“李既演,下流胚!谁允许你这样子的,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私底下却是这副脏德行,你可真够不要脸。”
李既演不敢睁眼。
他知道,他又一次吓到她了。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可耻,是啊,他说过什么都听她的。没她的同意,他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他窘迫给自己找借口,胡乱道,“可能被附在我体内的恶鬼影响了,虞子钰,你帮帮我吧,帮我除了那恶鬼。”
虞子钰这才恍然大悟,那恶鬼本就是淫贼,白日在巷子里还舔她的手,现在出现这般无耻下流的反应,倒也不奇怪。
她拉好李既演的裤子,裤腰带紧紧打了死结。沉思稍许,找出一张符咒贴在李既演裤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