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炼丹宝典中讲到了鬼仙,莫不是让我以鬼仙之躯,炼出鬼丹,再将鬼丹炼化为自己的金丹?”
虞子钰欣喜若狂,她终于是悟了,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上天送李奉来到她身边,就是要让她与李奉联合修仙的!天助我也!
她继续翻看书籍,口中念念有词书中话术:“采此真阳之气,引到顶上正路中,所谓‘倒行逆施,以能升顶’者此也。”
“哈哈哈哈!我悟了,我悟了!这不就是让我采阳补阴吗,以真阳之气助我修炼,大道可成!”
雕花窗户“吱呀”一声打开,李既演顺着窗子跳进来,来到她身后:“娘子,你在看什么呢?”
虞子钰握住他的手:“你是李既演还是李奉?”
“李既演。”李既演弯身抱住她,埋头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方才人太多,我不好得直言要陪你过夜,现在才偷偷进来。”
虞子钰转过身搂抱李既演的脖子:“我的好夫君,我们明日就成亲,你助我成仙好不好?”
李既演满脑子只有成亲二字:“好,成亲。”
虞子钰喜极而泣:“我的好夫君,你对我这般好,等我得道成仙了,定不辜负你。”
“嗯,你说的哦,不会负我。”李既演被她的甜话迷得神魂颠倒。
两人躺在床上,额头相抵着说话,什么都说,从修仙大道讲到日常琐事,还讲到李奉。稀疏平常的小事,躲在被窝里讲都有难以言喻的满足。
李既演在虞子钰屋里待了一晚上,抱着她一块睡觉,次日一早天欲破晓时才起来,准备翻墙回将军府。虞子钰连续熬了几个大夜,总算睡得一回酣畅。
李既演叫醒她:“娘子,我先回去。等会儿我带干爹来,咱们商定一下,选个好日子就成亲,好不好?”
虞子钰迷迷糊糊醒过来,爱不释手抱住他,张口就来:“不需要,我已经算过了,今天就是顶顶的好日子,我们今日就成亲,今晚入洞房。”
李既演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好,都听你的,夫君真爱你。”
“我也爱你,我最爱你了李奉,我这辈子不会辜负你的。”虞子钰掀开被子,要起来和他表述爱意。
李既演按住她,掩好锦被:“裤子都没穿呢,当心着凉。”
虞子钰捂住嘴笑:“对哦,我还没穿裤子,夫君帮我穿。”她伸出半截白皙匀称的小腿,搭在被子外头。
李既演从未觉得人生如此甜蜜。
整个心始终在发烫,热得扑通乱跳,像被淋了一勺温热的蜂蜜似的,所有的脉络都被甜味渗透。他要被甜晕了,晕倒在虞子钰的风情月债中,无法逃脱,无法自拔。
他去打开箱笼找出一条新的裤子,回到床上帮她穿好。
昨晚虽没有真正行夫妻之事,但李既演不可能忍得住,他昨晚一边亲虞子钰,一边祸害从她身上扒下的亵裤。那亵裤如今皱巴巴被丢在床下,可怜兮兮的。
他到底还是个青年,对虞子钰是痴想无尽,可在外人面前还是脸皮儿薄,也怕旁人瞧见他和虞子钰的私事儿。
他拿起那条可怜的丝绸亵裤,团成团藏入宽大袖子中,弯腰亲虞子钰的脸:“我回去把这裤子洗了,再给你带回来。”
“好,夫君,你可真勤快,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虞子钰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一想到自己即将可以入洞房采阳补阴了,乐不可支。
李既演被她迷得头晕目眩,脚步都没法儿挪开,又坐在床边抱她:“娘子,我怎么这般爱你,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天资过人,聪明绝顶,又生得花容月貌,你痴迷于我也是理所当然,我能理解。”虞子钰如是说。
李既演愈发觉得她可爱,还想跟她卿卿我我一番,外头鸡鸣声越发频繁,他不敢再耽搁时间,捧住她的脸亲了亲:“你再困一会儿,我回去备好彩礼就来,咱们今日就成亲。”
“好,你快些啊,我都等不及了。”
“为夫知道了。”
李既演往窗子走去,不到三步又折回,再次回来半蹲在床边摸她的手,深邃明眸染了点儿可怜:“娘子,那我们洞房之时,我可以脱裤子吗?”
不管在道观里,还是昨晚在床上黏糊,虞子钰都不让他脱裤子,嫌他那里难看。
虞子钰眼珠子转悠着,还在迟疑不定。
“娘子,你嫌丑的话,咱们洞房时熄了灯,黑灯瞎火的你什么也看不到,也就不觉得丑了。”李既演尝试着说。
“那好吧。”虞子钰思量之下,最终宽容大量答应了,揉揉李既演耳垂,“我如此迁就你,你日后要感恩戴德,知恩图报,记住了吗?”
李既演吻在她手背:“知道了,娘子的大恩大德,既演没齿难忘,定当涌泉相报。”
“嗯,你快回去,然后速速来提亲。”
“好。”
李既演这次狠下心离去,从窗户翻出,身手矫健奔至后门,利落翻墙出去。
回到将军府,天刚擦亮,李既演换了身衣服,又自己去后院打来凉水,洗净虞子钰那条亵裤,晾在自己屋中。
李方廉有自己的府邸太尉府,回京后他在将军府和太尉府两头住,刚好昨夜留宿太尉府。李既演收拾好自己,起身去太尉府找李方廉。
在太尉府外头,碰到李方廉要去上早朝。
“父亲,稍等。”他疾步来到李方廉面前。
李方廉背着手看他,板起脸:“读书识字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爹跟你说了多少次,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一个武将会上战场杀敌就可,还有军师相助呢,老是想读书干嘛?”
李既演来得匆忙,额间都冒了细汗。
他道:“父亲,不是此事。是与虞子钰的婚事,虞子钰已答应要与我成亲,让咱们今日过去商议亲事,说是想今日完婚。”
“今日完婚?”李方廉差点没摔个踉跄,“她不修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