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不离身,我就爱这么放,不然有人要害我怎么办。”
她绑好刀剑,拉李奉出门去。出了将军府在喧嚣大街,两人如胶似漆,新婚夫妇的粘腻劲儿情意绵绵。
李奉心中也有别样的甜味儿。
即使昨日没能和虞子钰拜堂,如今牵她的手走在大街上,还是有难以言喻的得意。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与妻子正手牵手走在街上,何等的缠绵蕴藉,叫人羡慕。
虞子钰挽他手臂,抬头蜜里调油唤了句:“夫君。”
李奉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吻在她额间:“怎么了,娘子。”
“没事,就想叫你。”
“调皮。”李奉搂住她,一起往虞府方向走。
刚一到虞府大门,虞子钰大喊:“娘,我回来了!我把我夫君带回来了,你们快来看啊!”
虞元楚在前院逗鸟,听闻声响探出头去看,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个臭男人嘛,又不是没见过,瞧把你嘚瑟的。”
虞子钰牵李奉的手进来,呵斥虞元楚:“这是你妹夫,还不和人家打招呼。”
虞元楚漫不经心继续逗弄面前的虎皮鹦鹉,幽幽道:“哪有这样的事儿,我是他大舅哥,哪有大舅哥先和妹夫打招呼的道理。”
虞子钰和李奉正是浓情蜜意之际,这会儿护夫心切:“让你打招呼就打招呼,人家李奉头一回来咱家,你别不懂事儿。”
“李奉是谁?”虞元楚放下手里的谷粒。
李奉上前一步解围,主动体面和虞元楚搭话:“哥。”
虞元楚想到虞子钰常说李既演身体有个恶鬼叫做李奉,这会儿他仔细瞧着,似乎也觉得今日的李既演和往日他见到的,不大一样,眼神不同,举止投足的气质也有异样。
不过,祝淑秋端起果盘出现的纤细身影,很快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喊道:“秋娘,你快过来。”
祝淑秋迈着跛脚,步子依旧飞快。虞子钰看出来,祝淑秋的脚比刚进府时好了很多,走起路身子没那么歪斜。
她端着果盘来到三人面前,欠身道:“二少爷,三小姐,三姑爷,有何吩咐。”
虞元楚朝她迈一小步,跟她凑近站着,抬起下巴对虞子钰说:“你管秋娘叫嫂子,我便叫李既演妹夫,礼尚往来,这公平吧?”
祝淑秋窘迫红了脸,想要离开,被虞元楚按住了。
虞子钰朝二哥吐舌头,唾骂:“我呸,你可真不了脸,人家乐意当你媳妇儿吗,你就让我叫嫂子?你也是淫贼,强抢民女,我今天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下流胚子!”
“我强抢民女,你又有何出息。”虞元楚又拿折扇敲她,“整天修仙修仙,你修出个什么狗屁出来!你逆天而行成功了没,李既演给你生孩子了没?”
李奉面露窘态,本以为让男人生孩子这事儿,虞子钰不过是私下跟他说说,不曾想这人还让家里人知道,这让他以后如何面对丈母娘一家。
虞子钰正要和他吵,虞青黛出现制止骂架,她走到虞子钰身边:“子钰,你怎么回来了,我和娘还想等会儿去将军府看你呢。”
“我回来吃饭。”虞子钰干脆利落回话。
虞元楚笑道:“你还不如让你的情郎倒插门当上门女婿,这样你就不用往两边跑了。倒插门,上门郎,低声下气不回去。”
赵天钧从廊下出来,冷着脸瞪他:“瞧不起上门郎是不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没大没小。”
虞元楚想起自个儿爹就是倒插门,不敢再乱说话,夹着尾巴拉祝淑秋跑了。
虞子钰扯李奉的袖子,指着赵天钧道:“来,叫爹。”
李奉语气干硬叫了声“爹”。
虞子钰又指挥赵天钧:“爹,你也叫声女婿,礼尚往来。”
赵天钧也同样干巴巴管李既演叫了声“女婿”。
虞子钰神情自若,再次指挥虞青黛和李既演,等虞青黛叫了李既演妹夫,李既演也叫了虞青黛姐姐。她方才满意点头,面露笑意,为自己出色的为人处世而洋洋自得。
◎给她生个孩子◎
新婚燕尔, 军营那边给李既演歇工了几天,让他好好陪新娘子。
在虞府用过午饭,虞子钰并没有带李奉回将军府, 而是窝在她房间里, 带着他一同看书, 教他读解道家典籍, 尤其是关于房中术。
道教书籍中涉及到阴阳调理结合的不在少数,《黄帝内经》、《合阴阳》、《抱朴子》中均有记载。
如在《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便有言“阴阳者,血气之男女也;左右者, 阴阳之道路也。”
虞子钰研究了一番, 剑走偏锋, 悟出自己的一套理论。
以男女之血气为阴阳之精华,二者相融相和, 再汲取天地之灵气, 故能以万物为父母, 逆天而行让男子孕育出婴儿。
李奉靠在床头,指尖一缕一缕缠绕她披散的长发:“好了没,何时开始同房,我现在还没怀上呢。”
“别说话, 我看书呢,一天天就乱我道心。”虞子钰一只手撑起下巴, 还在眉头紧锁。
“纸上得来终觉浅, 绝知此事要躬行。”李奉拉过她一条腿,给她按揉匀称紧实的小腿。
虞子钰花了半柱香的功夫,找出纸和笔, 分门别类总结出让男人生子的知识点。
她知道, 让男人生孩子这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这是一条艰巨漫长的苦路,也不一定能成功。而她不能轻而易举半途而废。
自从修仙以来,她勤学苦练,日复一复年复一年,哪管天寒地冻或夏热酷暑,从不言败。
这次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