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英被落下,开始心虚起来,又听到有人喊来了小汽车。
她走到前院,一眼看到身高卓越的杨立廉,手指用力扣进掌心。
凭什么这么好的男人没看上她,偏偏喜欢徐美珍那种狐狸精?
她倒要看看,等过几年,徐美珍老了丑了,杨立廉还会不会喜欢徐美珍!
而徐瑶也看到她继父,笔挺的身姿,深邃的五官,一身的正气,是人群中最惹眼的存在。
再一次想感叹,她妈妈挑人的眼光不错。
“杨叔叔好。”徐瑶站在门口,红色的新裙子衬得她雪白可爱。
她刚开口,杨立廉就弯下腰,给她拿了个红包。
捏了捏红包的厚度,徐瑶真心实意地笑弯了眼睛,“谢谢杨叔叔。”
杨立廉自己没女儿,家里三小子又臭又调皮,时不时就给他惹事,害得他在家时,总是隔三差五地被喊去学校。
现在看到软糯可爱的徐瑶,一声杨叔叔让他瞬间心软,心想还是女儿好,他以后也是有女儿的人了,可真好!
徐瑶看着继父进屋,又看着继父带着妈妈出来。
妈妈经过她身边时,和她伸出手,牵着她一起往外走。
门外响起鞭炮声,夏风卷起烟沙,当徐瑶坐上小汽车时,抬头去看她妈妈,见妈妈笑容甜蜜,她也跟着笑起来。
走喽,去新家喽。
杨家
四合院里摆满了酒桌,热哄哄的一片。
喜房里,一字排开站了三个小子,他们靠着墙,最高的那个撇起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他们对面,站了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在他们中间,是大红喜床,只是被单被划破,裂成四五瓣。
“谁干的?”
姚虹咬着牙质问三个孙子,目光落在大孙子身上后,又去看最小的,最后落在向来乖巧的二孙子身上,“听夏,你来说,到底是谁干的?”
杨听夏今年九岁,比起两个兄弟,要白净不少。听奶奶问他,黑漆漆的眼睛看了眼奶奶,又抿着唇垂下。
他不能出卖哥哥和弟弟。
“奶,你别逼听夏,是我干的。”老大杨守春站了出来,他十一岁了,比两个弟弟都黑不少,“你要打就打我,都是我干的。”
“不对呀大哥。”杨望秋最小,他只有七岁,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是你望风,我划的呀?”
说完,他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捂住嘴,呜呜地道,“奶奶,不不是我们。”
见此,姚虹什么都明白了,三个孙子,除了老二老实点,其他两个尽会给家里惹麻烦。
她瞪着大孙子,“杨守春,我问你,你不是同意你爸结婚吗,干嘛又搞破坏?”
“我我又不同意了。”杨守春知道今天这顿打逃不掉,干脆伸出手,“奶奶你打吧,今天你怎么打,我都不喊疼。”
笑话,外面那么多客人,要是被听到,他多丢人。
姚虹真拿起竹棍,杨守春闭上眼睛,杨望秋吓得哭出来,“奶奶别打,是姑父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会被后妈虐待。”
三兄弟的亲妈,在杨望秋满月后,嫌跟着杨立廉聚少离多,离婚后和初恋走了。
他们三,是跟着姑姑和奶奶长大的。
但姑姑因为时常过来照顾他们,和婆家矛盾不断,加上姚虹年纪越来越大,身体没那么好了,便想着让杨立廉相亲。
一开始,杨立廉很抵触相亲,有过一次失败婚姻,明确表示不想再婚。
直到见到徐美珍,才愿意继续接触。
现在看着三个孙子,姚虹气就不打一处来,特别是想到女婿挑拨离间的话,更是气愤。
她警告道,“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他打你们的事,全都忘了?别听你们姑父瞎说,你们后妈人好着呢。今天来了好多客人,都给我老实点。”
话音刚落,孩子们的姑父何建推门进来,姚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但很快沉下脸来。
“妈,刚才赵团长送了个礼来。”何建道。
“赵团长啊,他可是个大忙人,人呢?”姚虹问。
“他走了,说特意拐过来一会,急着出任务去。”何建扫了眼屋里三小孩,笑嘻嘻地问,“你们三,又被训了?”
“关你屁事。”杨守春嘟囔一句。
何建敛去笑意,正要说什么,对上岳母的眼神后,冷哼着关门。
姚虹回头瞪了眼大孙子,但现在没空教训他,想到赵团长,轻声叹了口气。
赵团长和儿子是战友,今年都三十五了,却还没成家。一个是工作忙,还一个是休息时间,都用来找走散了的妹妹。
都走丢二十六年了,哪能找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