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年纪不大,本事却很多。”姚虹看着孙女,很是欣慰,“你妈妈能干,你也能干。现在你二哥在首都工作,我想去首都看看他。”
徐瑶看向奶奶,“那您和我一起去呗,说起来,我也没去过二哥单位。”
杨听夏运气比较好,毕业后分到了首都图书馆的工作。
徐瑶知道时,她已经回家了。她觉得这份工作,非常适合杨听夏,工作内容不复杂,又是比较轻松的,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让杨听夏写作。
“我也是这样想。”姚虹很久没去过首都了,“你二哥那个人不会照顾自己,什么被子、衣服,还有吃的那些,他肯定都是随便用。”
“我不亲自去看看,我不放心。”
姚虹懂老人家的心思,和奶奶说好后,她也吃完了。
往后几天,徐瑶也和曾婷婷说好了服装店的事。
她要去读书,肯定不能忙活店里的事,本来徐瑶想着就到这里为止,服装店让婷婷自己弄。但婷婷说没她不行,而且前期都是两个人在忙,不能让徐瑶吃亏。
两个人便说好了,徐瑶占股百分之十,以后每个月给曾婷婷寄设计稿。如果店里有什么大举措,徐瑶便回平城,大家一起商量。
最初徐瑶只是想帮曾婷婷把服装店做好,并没有想挣这个钱,现在多了股份,她便会上心了。
因为供应量增大,她们又招了几个会缝纫的工人。
曾婷婷干脆不在店里卖衣服了,全部交给她妹妹,她主要跑批发客户,还有布料厂家。
分工后,徐瑶也到了回学校的时间。
本来杨立廉也想请假去一天,但姚虹说不要那么麻烦,她自己和徐瑶去了首都。
姚虹准备了新的被褥,新的衣服,连碗筷都准备了一副新的,就怕二孙子不会过日子。
徐瑶帮忙拿行李时,都感慨老太太是真的担心杨听夏。
她们下了火车,直接去了杨听夏的宿舍楼,等了一小时,才等到杨听夏下班回来。
“奶奶?徐瑶?”杨听夏很是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徐瑶拎起行李,“你看看这三大包东西,奶奶怕你不会过日子,差点把家都给你搬过来。”
见二哥伸手帮忙,她也没客气,把最重的一个包递了过去。
姚虹笑着道,“你大哥朋友多,望秋那小子从不会苦了自己的嘴,就听夏从小就不做声。我这个做奶奶的,不得多操心点?”
“都是我一点点养大的孙子,哪一个我都记挂着。”
杨听夏走在前面,心头突然有点暖,他没想到奶奶会为了他特意跑一趟。
手里的行李沉甸甸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我住二楼,奶奶您注意楼梯。”杨听夏带着她们到自己房间门口,单位分的宿舍只有一个房间,没有卫生间,他刚搬过来没多久,里面也没添置什么。
打开门后,杨听夏立马去倒茶,却发现茶已经馊了。
姚虹闻到味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就说你不会过日子,那么热的天,泡完的茶当天就要喝了。还有你这个被子,都破了好几个洞,也不知道补一补。听夏啊听夏,你说你这样子,怎么让我放心?”
“行了,你去把我带来的东西拿出来,我来帮你收拾。”
房间不大,大概二十平米,姚虹很快打扫了一遍。
徐瑶则是点了炉子,把带来的腊肉咸鱼拿出来,杨听夏这里只有油和盐,她简单地煮了面条,再加点家里带来的辣椒酱,味道也不错。
吃过饭后,姚虹便让孙女回学校去,“你快点回去吧,不然没公交车了,我今晚在这里打地铺就好。”
“那哪行,我妈特意给了我钱,让我带您去住招待所。”徐瑶坚持道,“再说我现在回学校,我也住不了,宿舍都没打扫,也不好夜里吵别人。况且我一个小姑娘回去,也不安全。”
“奶奶,您就跟我去吧,二哥这里只有一张床,若是看您打地铺,二哥也睡不着的。是吧,二哥?”
杨听夏认真地点点头,要打地铺也是他打。
徐瑶看奶奶不说话,继续道,“前几天您不是还说我,咱家又不是没钱,我干嘛辛苦做服装。怎么到了您自个儿,又想剩那几块钱了?”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姚虹听孙女提到儿媳妇,才想到儿媳妇的交代,转头去看二孙子,“对了听夏,你徐阿姨说,如果你打算在首都定居,她就帮你在这里买一套房子。”
“你别说不用,你徐阿姨说了,家里兄弟姐妹都会有。她说单位分的宿舍肯定一般,你写作需要安静点的地方,她会留心打听,你有看到合适的就写信给我们,我们和你一起去看房。”
对于儿媳妇这点,姚虹更是满意得没话说。虽说儿子挣的也不少,但想给五个孩子一人一套房,还是儿媳妇出大头。儿媳妇肯拿这个钱出来,就说明她儿媳妇是大方的,且心里有这几个孩子。
而杨听夏三兄弟,尽管没有改口喊徐美珍妈妈,但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早就把对方当做家人。
杨听夏没有说话,这种时候他不会表达情感,帮着送奶奶和徐瑶去附近的招待所。
在招待所洗漱完,徐瑶和奶奶很快睡下。
第二天她们去帮杨听夏收拾了屋子,奶奶做了饭,过了中午,徐瑶又带着奶奶去自己学校。
“奶奶您看,这就是我学校,大吧?”徐瑶走在边上,热情地给奶奶介绍。
“嗯,很大。”姚虹第一次来首都大学,“这可比平城大学要大多了,还更漂亮。”
“瑶瑶,你好好读书,等你毕业了,奶奶给你摆酒。”
“哈哈,摆酒就不用了,那太高调了。”徐瑶带着奶奶去新宿舍。
研究生的宿舍比本科好一点,四人间,有独立的阳台和洗手池,就是仍然没有独立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