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村口,陈乐乐惊呆了,一度以为眼花,她看到了什么?不算宽敞的道路两旁,清一色豪车,天气太热,车主人都在外面待着,大肚子孕妇,衬衫西裤的成功男,看气色穿着,非富即贵。
其热闹场面仿佛大爷大妈领免费鸡蛋。
还衍生了商机!
一位农村大嫂见两人停下,挎着竹篮迎上来:“瓜子花生矿泉水,新鲜的无公害水果,要来点吗?”
陈乐乐顺手买了两瓶水,疑惑打听:“这些人在干吗?”
大嫂也疑惑了:“你们不是来找朱神婆的?”
陈乐乐:“”
熄灭的希望之火忽然再次燃烧,比第一次更旺盛,烧的她差点激动颤抖。
这么多精英人士不是傻瓜,都来找朱神婆,很大概率,真的有神通啊。
然而大嫂立刻又泼了她一头冷水。
“你们来的有点晚呀,哎,算了,来的早也没用,朱神婆最早一天算三卦,最近啊,三天可能一个人不见,看到这些人了吧,很多来好几次了,明知道不见——你也别灰心,先去登个记吧,心诚则灵,万一有缘呢。”
陈乐乐一时想不到泄露天机必遭天谴的说法,差点就多想,搞饥饿营销的吧,给钱还不看?
这时,旁边孕妇热的抬手扇风,手指上的大钻戒熠熠发光,差点亮瞎人眼。
再看看一排豪车。
好像不是。
她求救看向梁景瑶。
土地庙工作人员,神婆,算一个系统的吧。
梁景瑶表示:问题不大。
土地神再小也是神,应该会给自己个面子。
与此同时,距离几十秒的屋内,一个干瘪老太太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叹口气:“英子,去外面接个人。”
村庄位于山间,靠山吃山,房子都是石屋,朱神婆家唯一不同的,门口或站或坐很多人。
门口有套桌椅,后面坐个中年妇女,架势很像婚礼门口负责记录来宾名字的,她打量梁景瑶两人几眼,招招手:“第一次来吧,先登个记,姓名,联系电话,想问什么。”
朱神婆立的规矩,想问什么写下来,塞到门缝,如果见,接着就见了,不见,可能一直不会见。
陈乐乐顿时紧张,她接过笔,正思索怎么能写的恳切些,大门忽然推开,走出个年轻姑娘。
门口众人瞬间激动了,宛如车站门口的出租车司机一拥而上:“英子姑娘,朱神婆见谁?”
陈乐乐不由自主被气氛感染,激动看向英子姑娘,然后,就见对方宛如医院叫号的护士大喊:“陈乐乐,谁是陈乐乐,朱婶要见你。”
陈乐乐:“”
她头发快竖起来了,不是激动!
朱神婆知道她的名字!
她可以确定,来的路上梁景瑶压根没碰过手机!
原本质疑瞬间消散。
背负众人羡慕眼神,怀着近似朝圣的心情走进院子,发现和想的不一样。
太普通了。
普通到甚至简陋。
屋里也是,水泥地面,皮革沙发裂了缝,用针线缝了,茶几斑驳,油漆掉了大半,整个屋里最值钱的东西,是台老旧的二十一寸电视。
朱神婆没有什么仙风道骨,她头发白了大半,黑瘦,藏蓝色上衣,很标准的农村老太太。
陈乐乐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看两人说话,一个说:来了,一个回:来了。
然后,就没了。
好像不怎么熟悉的样子。
陈乐乐本来就不擅交际,手足无措,眼神无意瞄到墙上挂着的相框。
黑白的。
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子站在中央,一群孩子聚拢周围,相片上方一行粗体大字:1982年,育红班二班毕业合影留念。
育红班?
估计不到一定年龄的人不知道那是啥。
很早以前的幼儿园!
陈乐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快速瞄了眼朱神婆,好像,好像是一个人。
朱神婆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淡淡道:“我年轻时候是个老师。”
陈乐乐没敢表现出惊讶,虽然现在信了,但幼儿园老师到神婆,跨度太大了,她艰难转移不知该怎么接的话题:“朱大师,麻烦您了,只要能见到父母,钱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