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人蹲下,张老汉闻到股青草的味道。
张老汉此刻哪有心思多想,他再次眯起眼打量女人。
他不是饥不择食的人。
他常常感叹,没生在好时候,以前的女人不懂打扮,也不懂风情,看看现在吧,手机电视上的明星模特,那才叫女人。
女人头发浓密,遮住半张脸,张老汉只看到一双大眼睛。
真大呀,又大又亮,还是个双眼皮。
张老汉感觉这双眼睛大是大,但说不出的古怪,不好看,然而,再去找别的,不一定能找到。
接下来一切非常顺利,他说出算命先生的身份,暗示早已归隐,出于感激破例一次。
女人果然非常感兴趣,八字给的非常爽快。
张老汉暗暗欣喜,竟然才十八岁!
好年轻呀。
他不动声色暗暗记下,又提出需要头发的要求,那样算的最准。
女人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他说什么是什么,留下地址后赶紧回到家,掐着时间烧掉头发施法。
当然成功了。
他如今跟着儿子住,不方便,好在夏天外面也不冷,他满怀期待出门,不多会,听到欢快的蹄声!
作者有话说:
夜色安静,蹄声欢快。
张老汉走南闯北,大本事没学到,小经验多的是,他听出来这是头驴,而且牙口最多两岁。
那么问题来了,谁家还在养驴?
农民养牛,因为牛力气大,能干农活,大户人家养马,身份的象征,至于驴,体格小,干不了重活又不耐跑,脾气还差。
张老汉有点好奇。
如他所料,不一会,真跑来头毛驴。
张老汉打开特意带的手电筒,只见这头小毛驴毛发油光水滑,通体乌黑,只有嘴巴和四只蹄子是白色,仔细看,竟然有点眉清目秀的感觉,尤其一双双眼皮大眼睛
张老汉心里忽然咯登一声,这双眼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过。
眉清目秀的小毛驴不认生,欢快跑到他身边,毛茸茸的脑袋贴到怀里,口吐人言:“相公,人家想死你啦。”
张老汉:“”
大夏天的,后背生生冒出层白毛汗,完蛋了。
他算命,虽然未曾接触到那个层次,但知道这个世界有鬼,有妖。
张老汉只会施法,不知道怎么中断,只等等药效慢慢过去,几十年的经验,他渐渐总结出点心得,时间长短,似乎和一个人对感情的态度有关,越忠贞的女子,时间越长,而那些水性杨花的风尘女子,最多一晚上。
只能期盼这头驴精是个薄情的。
他做不到和一头驴那啥,变成人也不行,那大长脸,那大大眼睛,尤其笑的时候两颗大门牙,活脱脱的驴形。
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
驴精格外的长情,张老汉感觉如果倒退回大清朝,她绝对担得起个贞节牌坊。
张老汉没法对外人说,也不敢拒绝,因为,此刻在驴精的心里,他是她的天,敢说分手,没准一蹄子踹死他。
烈男怕缠女。
驴精几乎二十四小时想黏着他,白天看花看草看水,晚上看星星,性质来了即兴高歌一曲,那大嗓门嚎的呀,要人命。
还真就要了命。
没等到时间到的那一天,张老汉两腿一蹬,死了。
以上这些话,梁景瑶在灵堂说的,外面围观的村民,有受害者。
隐忍大半辈子,人已经死了,没法再寻个公道,只能过去的就过去。
唯一的受害人黑驴姑娘面带悲伤,喃喃总结道:“原来,相公一直不碰我是嫌弃我长得丑。”
梁景瑶:“”
很想安慰她一句:应该庆幸,庆幸因为丑躲过一劫。
梁景瑶懂的如何破解,娶了两人头发,缠成同心结模样,然后,点燃。
当两缕头发变成灰烬,黑驴姑娘打个哆嗦,蛊发消散,她俩眼睛快瞪成铃铛了,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脚把张老汉尸体凌空踢飞,踢到屋顶。
她名声差点毁了,真要被张老汉夺去清白,以后即使修炼成仙,也没脸去天庭。
她还不解气,不等尸体落下又是一脚,就这样,宛如踢毽子般连续踢了十多下,还是梁景瑶看不下去阻拦,再踢,就踢成肉泥了。
张老汉的报应岂止下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