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又几乎是被她身上的鸢尾花香熏得透不过气来,掩鼻快速后退,“你离我远些。”
“主君真是狠心,”美人眼含失落,“想主君五千年前取下我面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们青丘的无狐氏怎还是认揭下自己面纱的人为心上人?”
弦锦扶住一躲再躲几乎要躲到自己身后的玄又,终于认出了面前人是哪个氏族的人,上界神族中族训为嫁给揭下自己面纱人的只有青丘无狐氏。
无狐氏打量几番弦锦,忽的哼了一声,“我就说主君怎么三百多年都不来我青丘,原来是两个负心人。”
……负心人?
玄又震惊的看向弦锦,她揭了无狐氏的面纱是因为意外,那弦锦又是怎么一回事?
“莫要多想,不过是个意外。”弦锦用折扇敲了还处在震惊中的人的头,及时打断她发散的思维。
一提到这事儿,弦锦就难免对常钦咬牙切齿,若不是因为那时去找她,怎会出这种破事?
殊不知玄又也是因为五千年前被常钦叫去参加她的封帝大典,而在大典期间发生了揭了无狐氏神女的面纱这种意外。
白虎主君打死都不愿意再想起在九琉殿的屋顶与青帝过招时不慎跌下房顶,慌乱间,一不小心揭了几位无狐氏神女面纱。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常钦,白虎主君和青阳主君难免会把这事儿算在她的头上。
“二长老在青丘可是等了主君许久,”无狐氏又冲玄又眨眨眼,放缓了声调,“我也是。”
“上界诸多仙家神族皆知,无狐氏二长老身边人无数,暖床的更是不少,想来神女也是的吧?”
玄又嘴角扬起的笑得体,“你们无狐氏为何就不能学学涂山氏的专情呢?”
闻言,那无狐氏神女又是一声闷哼,“专情不过是妄想。”
撂下这一句,那神女转身就走,瞧起来,应当是生气了。
来的时候带来的是鸢尾花香,走的时候也不带走。
嗅觉过分灵敏的白虎主君皱眉,拿手在空中扇了扇,似乎这样就能扇去空中消散不掉的鸢尾花香。
营帐内的扶柏见要传唤的人迟迟不来,心生疑惑,便出了营帐来找两人,结果在营帐前不远的地方找到了正在眺望远方的两人。
“你俩在这做甚么?”
“无事无事。”玄又同弦锦一道摆手。
这话听得扶柏是云里雾里,心下疑惑更甚,可当务之急是战阵分布,勾陈大帝还是把疑惑压了下去,将两人带回营帐内。
守卫的战将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随后就是铺天盖地带着极强压迫的怨气,再之后便是四血液在眼前四溅。
怨气猛地撞向另一位战将,那可怜的战将瞳孔霎时变得猩红面色惨白,一夕之间便被没了生息被怨气夺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