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锦冷哼一声,一面毫不留情的动手,一面伸手招呼玄又过来。
她早晓得玄又于这个死小子看不顺眼,正巧,今日借着这个由头让她撒撒气。
下刻,死小子就见鸣鸿那玄色刀鞘便到了眼前。
失算了,玄冥帝君下手也狠。
死小子委委屈屈地想。
经此一事,搁上界,叫天帝惧怕的,如今又多了一个。
除却同是华胥氏的长辈青帝,他那师尊——穷桑氏的青阳帝君,还有一个既是玄冥帝君又是白虎主君的玄又。
原因无他,不过是玄冥帝君同上头那两位相比,下手狠了点、阴了点。
比之用剑鞘抽他的青阳帝君,玄冥帝君的每一刀鞘都精准的打在了他各大穴位上,叫他苦不堪言。
此时坐在首位上的天帝抖着手把手搭在了身旁天后的手上,寻求安慰。
玄又嘴角藏着笑往弦锦那儿靠了靠,传音同她讲小话。
弦锦能明显闻见她声音里的憋笑声,想来,应当是方才,死小子口齿不清解释时,属实是有些可笑了罢。
“弦锦,你同我说说,我日后,是不是该唤你一声青阳帝君?”
“大抵是这样的不错,”弦锦偷瞥她,挑眉道,“所以,你倒不如现下就喊一声来听听。”
“你休想!”玄又刮她一眼,后又忽地笑起来,“我若是唤你青阳帝君,你是不是,也应当喊我一声玄冥帝君来听听?”
闻言,弦锦却陷入沉思。
就在玄又以为她要放弃这个想法时,就见她突然举杯,朝自个儿敬了一樽,张口就是玄冥帝君,我心甚悦。
怪了,这凤凰怎比青丘的狐狸还精通蛊惑的术法?
玄又蓦地红了耳尖,将酒盏挡在眼前,虚虚地遮住自个儿,可弦锦还在等她答复。
这回,玄冥帝君真真是骑虎难下。
半晌,她索性心一横,浅啜杯中酒,又咳了两声清嗓,“青阳帝君,日后,便是望你多多照拂了。”
这一声青阳帝君唤的可是叫弦锦舒心极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藏不住眉梢中的喜意。
坐于上首,正同天后交谈的天帝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虽听不见二位帝君到底说了甚么,但见着二位帝君藏也藏不住的欣喜和通红的耳根,便知方才定是说了甚么甜甜腻腻的话。
见此,天帝亦是陷入了沉思。
他应当是趁着今个儿这个晚宴直接赐婚好,还是等日后二位帝君自个来请旨赐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