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玙望着窗外,和锦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雪,在西国倒还算平常。
“但我那时只觉得上班路会不好走。”
这个对方玙来说并不熟悉的地方已经不再是禁忌,而是沈又澜的一部分,让她好奇、让她神往。
“你在那边就只忙工作吗?”
“开始的那两年还要上课,那个时候学业和工作是一起进行的。”
“我的意思是就没什么其他的活动吗?比如郊游啊、派对啊、再约个会什么的。”
方玙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随意开口,但连眼神都开始到处飘忽。
沈又澜轻笑了一声说她。
“你确定要在这样的氛围问这样的话吗?”
“什么意思?”
沈又澜搞过那么多次破坏她都没说什么,怎么轮到她问她却是这种反应。
方玙有些装不下去了,她好想知道沈又澜那时的约会是怎样的。和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也像她们现在这样愉快吗?
但又不敢真的问出口,万一沈又澜真的告诉她怎么办。她知道自己一定会介意,但偏偏又得装作不在意。
“意思是,想想那时候的我是有点可怜,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事。”
沈又澜也不想破坏氛围。虽然去编一些莫须有的事情逗逗方玙肯定会得到有趣的反应,但这样温暖舒适的环境,让她也变得有些脆弱。
“那时候每天都好忙好累啊。”
她说着抱腿在沙发里陷得更深了。“前段时间加班被你凶还挺委屈的,明明之前每天都会到那么晚的。”
不然怎么能在五年的时间内就做到这一切呢?
“我不是想凶你。”
方玙有些无措,沈又澜从前从不会和她说这些的。
“不是的。”沈又澜摇摇头。“我委屈的是,那些年里似乎连我都没有在在乎自己。”
方玙此刻心疼的无以复加。虽然沈又澜此刻的姿态是那样的放松,像是将自己全部展开给她看。
但她还是有些想怨沈又澜,怨她不告诉自己真相。又更怨自己,明明每天都在她身边,却什么都没发觉,没能给沈又澜足够的安全感,来换取足够的信任。
“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的。再大的事情两个人一人一半,也会更好过些。”
“一半吗?”
“全部!全部都给我也可以的。”
方玙信誓旦旦地比出三根手指向天许诺。
“一半就好,你也要给我一半。”
她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葡萄酒晚了些才送来,但方玙没贪嘴,也只给沈又澜倒了一杯。
“等我们回去了,就去喝米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