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驸马未有半点风声。倒是长公主的三千面首略有耳闻,她甚至还大兴土木,只为在镜泉山上修筑宫殿供他们小住。”
“二皇子就更别提了。他娶唐盈也是为求得太傅的支持,如今两人虽育有一女,但听闻他一直睡在侧厢客房分居过日子。”
李浦和哂笑,“如此看来,这婚约倒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手中的花枝已谢,地上铺着血红的残花,唯余眼前的湖景一片孤寂,如幽幽深潭般骇人。
魏西行从他话中觉出不对,忽而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均实,想不到你年纪尚小,却已懂得许多,果真是长大了。那依你之见,这京城中哪两位佳人能成天赐?”
李浦和面色如常,如实回答,“我不知。”
“从漠北回来的路上,我便一直听说‘玉朝公子’,因而闻所好奇。一时兴起,打听方知,此人是清河崔氏子嗣。容貌如谪,才华横溢,且心地善良,品行无虞,想嫁给他的女子数不胜数。”
魏西行挑眉轻笑,“若是将此人赘入五公主府上,你可还有余怨?”
李浦和冷冷瞧他一眼,给出同样的回答,“我不知。”
魏西行弯腰拾起地上残花,微微摇头,“都说那‘零落成泥碾作尘’,你难不成还想做护花使者不成?”
“均实,此事已由陛下决定。更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且宽心,我与公主同行,必定护住她安然无恙抵达漠北。”魏西行无奈作势。
闻言,李浦和只沉默看着他,也不知信没信。
他又问,“你今日邀我来这儿,便是看看五公主是否会来,根本不是为了赏花一事吧?”
李浦和垂眸,不言不语。
“我竟不知,这五公主究竟是下了什么迷药,让你如此鬼迷心窍。”魏西行叹气,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