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你说中州那群人,怎么就没把龙虎山灭门了呢?”
“我知道啊!你都和我说了好几遍了!可说了这么多次,你倒是给出个原因来啊!”
本来就火气大,结果又被蓝礼拍了下脑袋,小白白也是烦闷的可以,不想思考直接找蓝礼问原因。
十几次了,每次蓝礼都用这理由来对付她,小白白也是受够了。
“你知道个见东方白还犟嘴,蓝礼手一翻,一根翠绿的竹棍出现在他的手中,随后冲着东方白身上肉多的地方就挥了过去:
“你怎么不想想,我武当都知道囚禁妖魔为自家出力,为什么龙虎山没这么去做?”
“啊他们傻啊”
“傻?我看你才傻!”
“我不傻!你别打!”
“不打你留着你啊?人家龙虎山明面上的人是死的差不多了,可你给我仔细看看,之前龙虎山外逃那些低辈分弟子现在都跑到哪儿去了?”
“蜀蜀山?”
“不然呢!七位长老!七位散仙!还是忽然冒出来,平常人都不认得的!”
“可他们不是死了吗?哎!师傅!你这跟竹竿子是真漂亮,能不能借我玩几天?”
“滚蛋!”
眼见东方白还在这儿跟自家皮,蓝礼也没给她好脸色。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点不够用,一些话你不掰明白了和她说,她的脑子就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可你也不能说她脑子不够用,只不过是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她就不去用脑子想!
就像龙虎山之事,按道理说,那么大一个蜀山剑宗凭空冒出来,又正赶上龙虎山灭门的关口,只要有过留意,就应该注意一下的吧?
可偏偏这丫头一点都没往那边去想,反而是把心思都惦记在龙虎山那群仙人留下的物件上了。
那东西是好拿的么?
七位仙人坠落,尸解后转变成七位散仙,龙虎山上一百多为元神,逃出去的也就那么七八个。
可数据是这么计算的么?
龙虎山那七位仙人暂且不谈,只说龙虎山那一群元神,有几个是有着寿命的?
一个个都是打历史之中被挖出来,就指望着举派飞升后,能够得到轻灵仙界得仙气滋润,延长一番寿数。
这样的情况下,举派飞升失败,他们自然也就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可能,既然他们要死,那肯定也的拉着入侵宗门之人一起死不是?
这样一来,你在算算,经过一次‘灭门’后,龙虎山这南瞻部洲第一大宗门,究竟损失了什么?
七位不得不‘尸解’转修的仙人?
一大堆寿元尽了的元神?
还是那些没怎么被波及,逃出大半的低辈分弟子?
损失个屁!
人家不过就是换了个名号,另起炉灶罢了!
而因为举派飞升之事,龙虎山这块招牌,在南瞻部洲也算是臭了,人家换了个壳子,里子还是原来的里子,又有什么损失?
这种事情,明眼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也就东方白这样不愿动脑去想的傻丫头,才被瞒在鼓里。
龙虎山与之前一战中损失不大,为何中州的损失却那么多?
请看看战死的中州修士都是什么人!
中州的五大宗门的修士都是指挥层次,而派去围攻龙虎山的,大多都是一些二三流仙门的修仙者。
这些人死了,没人会去替他们心疼。
作为站在中州最顶端的五大仙门,还巴不得这些三教九流的修士死的更多一些才好!
事后来看,这几乎就是一场洗牌。
借着世界合并的名义,中州的五大宗门清理一下除自家之外的大堆修仙者,免得他们将来尾大不掉。
而南瞻部洲方面,则是清理一番数量过多的大宗师、入道级别的武者,免得将来多出一大堆的人仙,让大家都跟着心惊胆战。
至于龙虎山,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把宗门里那一批早已经没了作用,但每年还要消耗大量资源的‘底蕴’给消耗掉,顺便也把宗门里那些借着裙带关系上位的修士给坑死!
从结果来看,三方的意志都得到了圆满的体现。
来自中州的修仙者死了一大批,南瞻部洲上已经没有了单个的人仙传承,而龙虎山也得以抛去负担、整理宗门内部、重新借壳上市!
死了一大批的修士,结果大家还都达到了自家的目的,每个人都还挺开心的。
你好,我好,大家好。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大劫之后,整个南瞻部洲焕然一新,在抛弃了一大批陈旧的‘武者’之后,整个南瞻部州上的宗门体系,也就有了明确的规范。
首先,以武当为首,武帝城、佣兵工会、蓝氏商号、蓬莱仙岛、峨眉等原正道势力着,都并入了武当一脉。
原龙虎山方面,也就是现在的蜀山,在摆脱负担后,又借着机会在巴蜀之地,招收了一大批有着杰出天赋的修士,顺便还弄了个镇妖塔出来,摆在明面上!
大乾!战后接收了修仙联盟基本盘的乾皇,也成为了明面上的一份力量,且借着修仙联盟的旗号,收拢了一大批原本在野的武者为自己效力,其中不乏宗师之辈,背后又靠着赤县神州。
除去这三方未怎么变化的势力,整个南瞻部洲就这么被清理一空了。
何其搞笑,又何其现实?
所谓的大清洗,不过是一场顶级宗门清理自家的负担,顺便把身边那些不但碍眼,还会跟着抢食的存在给弄死的‘盛会’!
甚至于,就连那位所谓的‘乾皇’,也不过是林灵素等神霄一脉推出来的傀儡!如若不然,那位名为顾留芳的‘全真余孽’、元神修士,又岂会拜入大乾为官?
一番轮回,枉死之人数以千万。
可请君再看棋盘,这犬牙交错之局面上,是否依旧是那些棋手和棋子?
过去是三大道派。
如今有何变化?
不过是变了个名号,换了张皮子罢了。
自今日看,在想当初。
天劫之下,张三丰那一抹嘲讽。
又是何等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