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祖母斥责的怒气远远不如宋宥当众拒婚来得更甚。
她眼眸变得幽深阴暗,一股执念滋生。
宋杬卿就该是她的!
来送茶的侍儿吓得脸色苍白,连地上的碎片都不敢拾起,直接退了出去。
门外人人战栗,议论不止。
“这可是殿下近来最喜欢的侍儿,还以为会被收为通房呢。”
“不知发生了何事,殿下如此大怒。”
“今日随殿下赴宴的只有秋侧君,不如我们一同去问问?”
“好,秋侧君素来和善,想必会告知我们发生了何事。”
于是几位侍君一同去了秋舒的院子,却让人挡在外面。
秋舒的侍儿笑得恰合礼数:“诸位侍君请回吧,侧君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诸位侍君无奈,只得回去了。
有人嘀咕:“什么先歇下了,肯定是诓我们呢。”
秋舒确实没有睡下,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可不希望元元嫁给五皇女来受苦,幸好宋丞相推拒了。
招赘……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秋舒以为宋丞相都这么说了,五皇女应当打消了那个心思,却没想到,五皇女对宋杬卿的执着,却是愈加强烈。
今夜之后,五皇女当众求娶宋家郎君被拒的消息传遍京城。
有人笑宋相不识好歹,亦有人讥讽五皇女不知天高地厚。
宋杬卿依旧窝在家中当米虫,偶尔听听京城各家八卦。
某日,红玉冲进来告诉他:
“公子,我听闻五皇女遣散后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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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杬卿一愣:“你说什么?”
红玉重复一遍:“五皇女遣散后院了!”
宋杬卿攥紧锦帕, 忙问他:“那秋舒哥哥呢?也回了秋家?”
红玉摇头:“没有,除了秋三公子,其余人全部遣散。”
“啊?”宋杬卿蹙眉, 转念一想, 也是, 秋舒哥哥怎么说也是侧君,不是说遣散就遣散的, 秋侍郎也不会同意。
宋杬卿栽在软榻上躺着,微微发怔, 也不知道秋舒哥哥在五皇女府过得怎么样。
五皇女府。
秋舒院子里碳火烧得正旺, 偶尔发出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