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宋杬卿收回手站好了,掩饰性地将一缕头发撩至耳后,“何玦,你帮我折一下。”
“好。”
何玦先将手中花枝递给他,又道:“公子移步,小心受伤。”
“哦。”宋杬卿应了,乖乖退后。
他又补了句:“有很多重瓣的那支,别看错了。”
何玦的眼睛异于常人,比宋杬卿看的更清楚。她轻而易举地折下了那根花枝,送到他手上。
宋杬卿拿起来细看,这根花枝上有五六朵重瓣的白海棠,花瓣并不大,中间的细蕊是鹅黄色的。
彼时,何玦和宋杬卿挨的有点近,她垂眸看着他,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些。
她能看清他发间玉簪的样式,是两朵小巧的梨花,亦或者是白海棠。
他似乎极喜高马尾,昨日在高台之上扔绣球时便是高马尾,今日亦是如此。
宋杬卿数了下枝条,觉得一瓶够了,笑着抬起头道:“再看看其他的么?我有很多花瓶的,可以多折一些。”
他笑得十分满足,眼眸弯成了小月牙,好看得让何玦挪不开眼。
阳光极为偏爱他,撒在他身上的光柔软又舒适。
“好。”何玦低声应着。
青栀上前取走二人手上的花枝,然后又退在一旁看着。
宋杬卿颇有种炫耀的意味,带着何玦好好逛了一遍园子,还介绍了些开得极盛的花。
“这种粉白相间的是西府海棠,是长姐送我的;这种朱红色的就是贴梗海棠,枝条是紫褐色的,特别好认。”
……
何玦耐心地听着,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最后,宋杬卿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唇问她:“何玦,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聒噪了?”
何玦斩钉截铁道:“不会,在我面前,公子随心便好。”
宋杬卿略一思索,顿时明了其中缘由。
何玦是他的上门妻主,肯定得顺着他说话。
打定主意,他也不再乱想,一下瘫坐在椅子上:“青栀,我想喝茶。”
青栀立即道:“公子稍等片刻。”
宋杬卿一手撑着头,见何玦还在哪儿站着,出声道:“怎么不坐?你不累吗,走了这么久。”
他现在一个是嗓子不舒服,然后就是腿酸。
何玦依言坐下,腰板挺直,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膝上。
宋杬卿觉得两个人干坐着也不好,于是瞅着她问:“你回家后都在做些什么啊?”
何玦:“……经营家中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