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一个是五皇女的侧君。
是啊,他已经是别人的夫郎了。
想到这点,相遇的惊喜瞬间被铺天盖地的失落淹没,宋于修脸上的热度逐渐消退,衣袖下的拳头倒是攥得更紧了。
……
新的软榻让人送了过来,搬运的人的动作很是麻利。
正巧那个时候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在家,母亲和姐姐们任职去了,爹爹也出去参加宴会了。
宋杬卿看着比自己原来那个大得多的软榻,再一次认清何玦比他高很多的事实。
不过他今年才十五岁,还能长高。
趁着何玦还没回来,宋杬卿好好构思了他的下一本书的内容。写书既能赚钱,又能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后来裴然又举行了小型的茶话会,还告诉了他们一个惊天八卦——
他前未婚妻蒲小姐带回去的小郎君卷了她家大半家产跑路了!人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蒲家如今连人影都没抓找!
几人自是笑作一团,都说蒲家活该。
裴然之后又定亲了,对方是工部侍郎朱大人的嫡女朱向笛,也在工部任职。
宋杬卿希望裴然这回的亲事不要再出问题了。
三月廿九日那天,宋杬卿突然收到何玦写的信,上面写着她何时到了何地,又做了何事。
她果然不善文辞,文字干巴巴的,不过胜在简洁明了,他能看懂。
她怎么连自己住一晚上客栈花了多少银钱都写上去了?
信上最后才写着她快回来了,还带了武器。
宋杬卿不懂她为什么最后要强调那么一句,看完后仔细地将信收起来了。
这大概算是……报备?
宋杬卿抬手扯了扯脸颊,他刚刚怎么突然有点想笑?
何玦信上说的“很快”是真的快。
四月初二那日,天气正好,宋杬卿躺在前院的躺椅上晒太阳,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道:
“公子,少夫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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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甜不甜呀,好怕不甜qaq
宋杬卿眨眨眼:这么快?不是前几天才收到信?
他想着还是去接一接, 然后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正巧青栀和绿芮端了茶点上来,他走前还捏了块驴打滚放入口中。
宋杬卿一面嚼着,一面慢悠悠地走到桥上, 抬眼看见何玦快步走了过来。
她身上穿着皂色劲装, 斜挎着个包袱, 后脑扎个马尾,看着干净利落。
何玦站在桥下, 抬首注视着宋杬卿,墨黑的瞳眸似乎泛着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