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补了句:“这支簪子很适合你。”
话本上说了, 夸夫郎总没错。
“……嗯, 谢谢……”宋杬卿的脸有些发热,他低下头,只留给她一个发旋。
何玦正色道:“杬卿不必如此生疏,你我既是……”
“停——”宋杬卿几乎可以猜到她要说的话,连忙打断她,“你别说了,我们快回府吧。”
他脸红红的,又悄悄地瞪了何玦一眼,这人总是口无遮拦,把“妻夫”两个字挂在嘴边……
何玦应下:“好。”
她站在马车旁,很自然地抬起手放在宋杬卿面前。
宋杬卿微微偏头瞥了她两眼,最后还是搭着她的手上去了。
他在里面等了一两秒,没听见动静,撩起车窗的帷幔,斜睨着她:“你不上来?”
何玦轻声问着:“我可以吗?”
那双黑沉沉的瞳眸中似乎带着笑意。
宋杬卿轻哼一声,干脆放下帘子:“那你走回去吧。”
几秒后,何玦还是进了马车,挺直地坐在侧位,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膝上。
宋杬卿拿了块小桌上的珍珠糕,一面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何玦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蹙眉:“杬卿为何躲避我?”
“我可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她放在膝上的双拳收紧,内心有些忐忑。
是她太过心急了吗?
宋杬卿先是摇摇头,缓缓将口中糕点咽下去后才说道:“没有。”
何玦仔细看他神色,迟疑地说道:“……若你心有不适,不必勉强,我步行回府便好。”
宋杬卿拿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左手撑着脑袋:“我没有不适,只是觉得——”
何玦敛声屏气,心里生出久违的紧张。
眉目精致的小郎君歪着头看她,眼睫微微颤动,乌黑的瞳眸中似乎带着几分捉弄的意味。
他轻轻地说出剩余的半句话:“你有点危险。”
何玦一愣,有些无措:“杬卿,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杬卿觉得她那个的模样很有趣,眉梢染上几分笑意。
他打算换个话题,于是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回了趟宋府吧?”
何玦颔首,又解释道:“事务并不繁杂,完成即可离去。”
与其说是“不繁杂”,不如说她今日是“无所事事”,同僚皆知她是宋相儿婿,待她极为客气。
“这样啊。”宋杬卿又捏了块点心放嘴里,满足地眯着眼。
何玦认得这个糕点:“杬卿很喜欢吃珍珠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