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杬卿觉得里面放几条鱼比较好,于是转头看着青栀,对方立刻明了他的意思,认真地点点头。
侍儿将他带到一座月门前,笑道:“公子看看,可还喜欢?”
月门里种满了花木,枝叶繁茂,花朵累累,一看便知是有人细心打理。
“真好看,”宋杬卿眉眼弯弯,“我很喜欢。”
虽然这里面没有海棠花,不过也算可以了。
侍儿又道:“上任知县的宠侍喜好花木,她便让人建了这座花园。“
“上任知县被革职后,家主想着新知县要来,就让下面的人将庭院好生修整了一番,不至于有碍观瞻。”
“原来如此。”宋杬卿看着漂亮的花花草草,心情更加愉快了。
他拨了拨耳前的发丝,又道:“对了,你刚刚说上任知县被革职了,那她是犯了什么错才被革职的呀?”
侍儿愣了愣,凑近说道:“其实这也是件人尽皆知的事,我也不瞒着公子了。”
“上任知县贪图享乐不顾百姓,任人唯亲判冤案,有人告到知府那儿去了,最后上面派人来查,还从她私库中发现了数万两的白银。”
宋杬卿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是贪污啊……”
在京城的时候,他也偶尔听说过官吏贪污被抄家的消息,这次是他离得最近的一次。
待二人熟悉房屋布置后,朱自怡就带着人离开了。
宋杬卿与何玦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睡觉问题,主屋只有一间,床榻也只有一张,没有软榻。
宋杬卿瞅了瞅那张大床,又看看何玦,迟疑道:“不如……我睡偏房?”
反正上任知县夫侍成群,房间多的是,他随便挑一个就好了。
“不用,”何玦牵着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我去就好。”
宋杬卿歪了歪头,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眉眼弯弯道:“那好吧。”
宋杬卿院子里的人都跟着来了,虽然这边的食材可能不太相同,但还是满足了宋杬卿的味蕾。
因着何玦不吃辣,故而二人共膳时虽菜式相同,但何玦那份是不加辣的。
宋杬卿也曾尝过何玦的菜,虽然味道不错,但他还是更喜欢自己那份。
申末时,朱自怡差人来找何玦,说她今夜在暖清阁设宴,为何玦接风洗尘,请她务必赏脸。
宋杬卿知道这是新官上任的惯例,和上辈子的“应酬”差不多,何玦还是去了比较好。
何玦换了身衣裳,正准备出门。
宋杬卿嘱咐道:“你别喝太多酒,醉了不方便回来,而且宿醉会头疼。”
他顿了顿,又道:“我也不太喜欢浑身酒味的人。”
之前的杨拾桑和李瑛不就是因为吃醉了酒才冒犯了他么。
何玦郑重道:“好,我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