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如是想着,面上便笑得极为恶劣,但地上的杨拾桑听了却是心头一震——
卿儿对她心软……
还不待杨拾桑臆想些什么,翟远动了,一股剧痛拉扯着杨拾桑紧绷的神经,令她即刻失去了意识……
天气真是变幻无测,上午阴云密布,湿雨绵绵,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下午却是云开雾散,晴空万里,令人心旷神怡。
青草的芬芳混合着泥土的湿润气息,有一种别样的清新感。
午膳过后,宋杬卿在屋内略走了走,而后继续窝在床上休息。
何玦在一旁给他剥枇杷。这枇杷个头较大,肉质软嫩,味清而甜,宋杬卿很是喜欢。
二人时而交谈几句,气氛温馨又和谐。
宋杬卿后来也主动给何玦剥枇杷,他剥一个何玦就吃一个,不过她神色依旧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申时某刻,翟远来汇报说将事情解决了,衣袂间透露出几分似有若无的铁锈味。
何玦简单地应了句就让她下去,以免宋杬卿发现端倪。
宋杬卿知道是谁,还是问了句:“是杨拾桑吗?将她赶出去了?”
何玦拿手帕为他擦拭手中的枇杷汁液,一面说道:“嗯,按元元所说那般将她教训了一顿。”
宋杬卿心里顿时畅快许多,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本来还想亲眼看看她的狼狈样呢,但他最后还是没去,实在是怕沾染了晦气。
而且——
宋杬卿悄悄地瞥了何玦一眼,若他去看阿玦肯定要随他去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听到了些什么就不好了。
在得到何玦同意后,宋杬卿立即将战争或许即将来临的事告知了方家母女,商人走南闯北,若有战事发生还是要早日规避才是。
方宁闻言面色微变,但还是先行安抚宋杬卿勿要忧心,先保存自身才是。
她了解宋杬卿绝非危言耸听之人,既然提起此事必有缘由,也将其放在心上。一想到他得到消息便立即告知于自己,方宁心中就生出一股暖意来。
“看来这儿婿也并非寻常人也。”方宁回家之后,眉头久久未舒,长叹一声道。
方梓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商人本就敏锐,可她与母亲还未得到消息,何玦却先一步知晓,故而她定不可能是寻常百姓。
听闻何玦还曾上过战场,又自京城调任而来,有些特殊手段也不足为奇。
某日,宋杬卿睁眼后发现何玦还没走,只是身上已经是穿戴好的模样,不知道在等什么。
“阿玦,你还没走啊。”他迷迷糊糊地嘟囔道。
“嗯,”何玦应了声,盯着宋杬卿揉眼睛的模样看了几息,而后状似无意般说了一句,“今日天气不错,元元或许能去后院走走,兴许开了些花。”
宋杬卿眨眨眼,说道:“好啊。”
吃过早饭后,宋杬卿往外看了看,何玦说的果真不错,外头艳阳高照,空气清新,很适合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