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宋杬卿就感觉到心脏蓦地一疼,忍不住微微蹙眉。
凌陌玦神色一凝,隐约察觉到什么, 迟疑道:“元元此话何意?”
宋杬卿状似无意地抬手抚了下心口, 这才缓缓说道:“你还记得当初我与诸芷儿在渟裳阁起了争执, 他拿算盘砸我那次吗?还是你出手救了我。”
“自然记得。”凌陌玦眸光微冷,那时元元躲避不及, 若非她出手,他定会受伤。
“我当时分明是想躲开, 可身体却突然动不了了。”宋杬卿神色严肃, “虽然时间很短, 但我的确感受到身体好像被一股力量定住了,不能动弹。”
“什么?”凌陌玦眸光一闪,细细想来, 他当时的表现的确有几分怪异。
“我本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 ”宋杬卿叹了口气, 面上愁色更深, “可后来又出现过类似情况。”
“诸芷儿设计陷害我那回,我也是突然就动不了了, 不然以我的力气, 他不可能对我如何。”
“阿玦,你也做了那个梦对吧?”宋杬卿注视着神色微异的凌陌玦, “所以应该也知道梦里的‘我’跟诸芷儿不对付, 准确来说是梦中的‘我’总是被他欺侮。”
“可如今的我和梦中的‘我’无论是性情还是身份都不相同, 我从未主动去招惹诸芷儿, 但我和他还是生了龃龉, 就像是谁安排好的一样。”
宋杬卿慢慢地深吸口气, 语速放缓:“他设计陷害我那回也十分怪异,那日翎老王君大寿,他既心悦翟云世女,按理来说应该多同翎王正君多加亲近,又怎会选定在那日设计我与人幽会?”
“若事当真成了,我虽会遭人鄙夷,但翎王府的名声也会受损。这件事细想便知,诸芷儿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难道他对我的怨恨已经大过……他对翎王府、对翟云世女的在乎了吗?”
见凌陌玦已然陷入沉思,宋杬卿轻轻地笑了笑,又道:“我就是觉得,诸芷儿处处针对我的行为,就像是谁安排好了的一样……”
宋杬卿身体卸了几分力气,直向凌陌玦栽了下去。
“元元?”凌陌玦猛然回神,这才注意到宋杬卿泛白地面色,不禁有些慌乱,“你哪儿不舒服?”
宋杬卿靠在她怀里缓了会儿,勉强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就是心口有些疼。”
凌陌玦神色难看,低喃道:“又是心口……”
“你也发现了?”宋杬卿毫不意外她这么说,“我一想同你说说这个地方的不对劲,心口就疼。”
他有些狡黠地笑笑:“不知道是因为这次说得比较委婉,还是因为耐疼性增强了,这次没有上次那么疼了,至少我没晕过去。”
凌陌玦知道让医官来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心疼他,忍不住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她说:“我知道了,元元先别说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