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杏一边跑,一边第九次抬手看表,那块饱经沧桑的手表仍然准确,时针指在那个惊心动魄的数字上,告诉她马上就要迟到了。
她只能跑,拚命地跑,就算跑起来非常不舒服也没事,只要手臂摆动的幅度不太大,她就能稳住。
衝刺这种事,换了谁都会觉得不太舒服,不过雪杏比别人更麻烦一点。
她有一对大奶子,又大又挺,不然刚才在公交车上也不至于遇到老色狼,如果只是胸前这两团肉太大,跑起来颠来颠去的也就算了,最近她又多了一个毛病,她有奶水了。
雪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长这么大都没有交过男朋友,怎么突然就开始流奶水了呢?
乳肉总是涨涨的,过段时间不把奶水挤出去,一对大奶子就会涨得生疼,搞得她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
因为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跑去厕所偷偷的给自己挤奶,她的上一份工作就没了,人家开除她的理由就是:频繁的上厕所偷懒,他们不需要这种偷奸耍滑的员工。
雪杏觉得委屈,可是她也没法解释,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就涨奶了呢,是不是生病了?
她本来是想等这个月的工资下来,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结果她被开除了。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手里的那点钱只够吃饭,上医院这种事基本等于幻想。
大概是倒霉吧,她一连半个月都没有找到工作,今天如果再失败,过两天她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了,到时候她只能去睡马路了。
她心里隻想着面试,也没顾得上回头去看一眼,不知道自从她下车以后,车上那个好心的少年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