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存……萧存……不能……我…啊……”
光线昏暗,邢熠抓紧身下布料的手渐渐开始骨节发白,此刻,他整个人都是欲哭无泪的。
在他因为生理性的泪水而模糊的视野里的,是萧存那张即使看不到眼睛也显得英气逼人的脸——对方乌黑柔细的发丝很干净,嘴上的话语也是冷冷清清的,却在混合了酒气后,莫名多了一股别样的风/流。
——“我有没有弄错地方,邢熠?是哪里?这里吗?”
“不是,啊……哪里都不是,求你……别再……了……唔啊——”
两人的对话在深夜里融进各自的喘息中,却也不过是冰冷的猛兽在嗅着他求饶的猎物。
“我从16岁……从16岁开始就喜欢你,从来没有变过,为什么说我有别的情人?”
“呜……我以为,你的初恋是……是别人,我——啊……不要……”
“别人……?17岁的你……就是别人了?”
若有似无的酒气就这么传入邢熠的鼻腔,让他觉得浑浑噩噩,全身都在发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几乎要以为自己才是喝了酒的那一个,他也完全没有空闲去思考该怎么回答萧存,反正对方就是不放过他,还说:“你再说一遍不要,邢熠?”
邢熠一下被他的动作弄得颤抖不止,脚尖都绷紧了,只能死死拥住他的脖子剧烈地喘气,并赶紧在下一次之前可怜地求饶:“不说,不说,我不敢了……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呜……我错了……好不好……萧存……”
“……错的是我,”可是萧存的手指却突然用力揉进他松软的头发,依然在他耳边留下了温柔而令人恐惧的低语:“乖,我把这些天欠你的,都还给你好吗?”
——天,所以认错态度这么诚恳都不行?邢熠绝望地紧紧闭上眼将脸埋入萧存肩窝,片刻后他才敢颤抖着抬手抚上对方头发,不过在触到那截蒙眼的扣锁时,他还是反应过来,想要帮对方解开眼睛上的束缚,可是抱着他的萧存却突然抓住他,并且死死拥紧他只顾继续下去,完全不让他动。
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刑熠整个人都在轻颤,他一次次拥紧萧存想求饶,却只换来了更为难耐的折磨。
但这也是他头一次感觉到萧存如同身体般炽热的心,甚至于事后,他还听到了从来少言寡语的萧存断断续续在他耳边留下的述说,那些话语依然简短,却一字一句都像在扣动着他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