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朵红瓣、金纹、黑叶、银蕊花,越无忧那褐色的肌肤与银色长髮,可与它搭配极了。
「谢谢庸哥哥。」她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红色双眼一时间有着打转的清波,本来应该像火焰一般炽人的神采被温柔取代,如今就像红宝石一样璀璨。
习惯了越无忧这般反应,莫庸早已无法将她当作一具只会说话的木偶。
「虽然一身根骨全给化去,如今的我就连体魄也与以前相差不少。」他瞇起眼睛,笑意不减,「但,还是比无忧妹妹高壮一些。」
「是。」越无忧点了点头,「虽然略有不同,但……庸哥哥毕竟是男子,而无忧只是个药女而已。」
虽然已非剑仙,但莫庸究竟是习武之人。
历经一年的双修,他的体格越来越轻盈,成为弱冠少年。一头与越无忧髮色相近的银髮,就在后脑杓处扎成一束马尾。而他的瞳孔也从本来的墨褐色,变得更为接近暗红。如果不是熟知内情之人,说不定会认为他们真是一对兄妹。
但兄妹可不能像这般双修啊——想着越无忧在床上的情态,莫庸脸上火烫,都觉得裤裆里头的东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见了「庸哥哥」的苦涩笑容,罪魁祸首的越无忧却只是歪了歪头,一脸天真狐疑。
「庸哥哥发烧了?」
「却不是。」莫庸无奈地搔了搔头,「外面冷,即使妳有法术护体……我们还是回房去吧。」
「嗯,好。」
越无忧不曾习武,但一身精妙的法术,却是莫庸从前未曾见过的。她总说自己功体特异,所修也是家学,想来那术法或许也不是常人可以习得,思量至此,也就觉得不需要,也不应当深究。
莫庸在前,越无忧在后,猝不及防,那小手便已牵着他。这位银髮少年也已十分习惯,对于越无忧这般不着痕迹的可爱,已经不再出言相劝。
一切该如往常,他们会回到温暖的小小厅堂,在摇曳灯火之下一起准备吃食,即便交谈不多,但也能在眼神的交会之间感受到信赖与羁绊。
但今天,越无忧却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