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回到茶台,搬来一只藤编的小马扎,规规矩矩坐在四叔腿边。
她伸手接过四叔递来的酒,也学着刚刚四叔的模样,抬起头来一仰而尽。
豪爽!
季宗良悠悠地转着手中的小酒盏,视线情不自禁落在她胸前。
怎么洗的脸,像从河里打了个滚儿似的。
从下巴滚落的,一颗颗莹润的水珠,顺着光滑白皙的脖颈蜿蜿蜒蜒地落入胸口那道嫩白小巧的沟陷。
胸口处的t恤几乎都被打湿成了透明色。
季宗良的眼波微地晃了一下。
人小,倒是有料。
喉结上下翻滚,季宗良捏着酒盏的指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地抿了一口。
美酒下肚,以桃脸颊似是染了两瓣驼霞,她翻开手背擦了擦嘴边酒渍,复又伸向四叔,“还要。”
季宗良笑了一笑,再给她斟。
又喝完,“还要。”
几次下来,一壶崭新的桃花酿几乎就要见了底。
季宗良:“这酒里加了白朗姆,不能满着喝,否则容易上头,你要是晕了,四叔可不……”
话音未落,便听“咚”的一声,以桃已经醉趴在了小茶桌上。
季宗良一口气兀的卡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以桃喝醉了,喝得脸蛋儿红扑扑,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她晕晕乎乎地趴在茶桌上,小手毫无意识地揪扯着领口,嘴里迷迷糊糊地,哼哼唧唧地喊四叔。
“四叔,我热……”
“四叔……”
季宗良居高临下睇视着她。
以桃的小脑袋在硬邦邦的茶桌上不老实地滚来滚去,眼看就要滚到地上,就在这时,腰间突然被人捞了一把,一双大手覆了上来,整个身子瞬间跌进一片宽厚如海的胸膛。
好柔软,好舒服。
以桃下意识地,往这片柔软的怀抱里钻,纤细的小臂倔强地向上抬着,好像一定要抓住什么才肯罢休,季宗良深呼一口浊气,将身子向下压了半寸,她便顺势牢牢地攀住他的脖子。
她鼻息喷洒在他灼热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像羽毛搔动着他的心。
“我好热……四叔……”
“哪里热。”季宗良的声音漫灌她耳畔,轻轻地,带了明显的颤音。
他也热,快要热疯了。
“哪里,哪里都热”脸埋在他胸膛,喉咙里似要喷出火焰,快要哭出声。
季宗良紧抱着她的双臂骤然一紧。
以桃嘤咛一声,滚烫的脸颊,像是撒娇一般,更是不管不顾地往他胸口钻。
弄得胸肌极速鼓胀,纽扣崩开,衬衫全乱了。
“四叔,你在跟我贴贴吗……你……你怎么也好热……”
软软糯糯的声音,娇滴滴地钻进耳朵里,贴贴?季宗良听着却只想骂街。
下颌线紧绷着,眼尾红痕显现,在强忍,在克制。
可下一秒,女孩儿温热的唇瓣便已贴了上来,一不小心吻上他因极度燥热而上下涌动的喉结。
……
季宗良抱着以桃来到岸边。
船夫早已等候多时。
待一上船,便递给他一条软滑轻盈的羊绒毯子。
普通的小木船,没有什么特别,只船上一只黄花梨木的茶台上些档次。季宗良出行一向简约,唯一一点特殊,便是这条随身携带的绒毯。
这条毯子的原材料取自南美洲最长的山脉,海拔4000米高原上生活的野生小羊驼,羊毛质地非常柔软且舒适,但数量也十分珍贵稀少,季宗良每逢出行必会带在身边,偶尔忘记也会差人去取,每晚只有拥它才能入眠,他的严重洁癖导致,至今还未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人碰过这条毯子。
坐好后,季宗良一手揽着以桃的腰,抱小孩儿的姿势,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便按着她的脑袋贴向自己胸膛,他用另一只手铺开毯子,仔细裹在以桃身上。
夜晚风凉,尤其是在湖上。
“先生,回酒店吗?”
季宗良垂眸凝着以桃脸颊凌乱的发丝,伸手为她理好,仔细别在耳后,他默了默,说:“先转转吧。”
夜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船头一盏油灯摇摇晃晃,静谧且昏黄,小船漫无目的地划着。
以桃裹在毯子里,她热,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哼哼着,把毯子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