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这么多呢?还记得我是谁吗?”以桃把四叔扶到床边坐好,嘀嘀咕咕抱怨了一句。
刚要转身去给他倒水,季宗良就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我的宝宝。”他闭眼贴在她后背,亲昵地蹭了蹭。
脸色微微红润,睫毛上却都是热汗。
以桃明白过来了,“原来四叔没有醉。”
季宗良双手缠着她的腰,也不松开,就那么抱着,闭眼笑了笑。
“……还从未有人敢这样灌过四叔。”
以桃哼了一声说:“我们乡下人热情朴实,招待贵客就是要给他好吃好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四叔的身份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有钱的富商而已,至于四叔在北城的那些身份地位,人家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不知道是真晕了出现幻听了,还是小姑娘不怕他了,怼起他来伶牙俐齿的,季宗良都觉得自己说不过她了。
说不过,也还是笑,细腰越抱越紧,也越来越稀罕了。
“那你不愿意喝,为什么不拒绝?”
“你说呢傻宝宝。”
以桃正过身来,双手被他握着,捏了捏手心。
她心思微颤,明白了什么。
季宗良突然问她,“还疼吗。”
她脸一红,刚想摇头,又顿了一下,改成了点头。
轻轻地点了下。
季宗良将她按在大腿内侧,内疚地亲了一口,随后温柔地说,“裤子脱了,四叔看看。”
“!”
她!不!要!
季宗良说乖,就看一眼,看看有没有受伤。
以桃拒绝!
“村长怎么没有把您灌醉呢?”四叔有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禽兽……
季宗良笑说,“四叔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被人灌醉的。”
“切,四叔酒量很好吗?”
“怎么,还想试试四叔?”
“来啊!”以桃跑到门口,扒头向外看了看,趁酒席还没散,外面正热闹的时候,拉着四叔偷偷溜了出去。
绕了一大圈,又从后门悄悄进来,领着四叔来到了地窖。
以桃打开手电,给四叔照着,让他先下去。
随后她再下,把地门关好。
下来后,以桃很快把蜡烛点上。
火红的烛光照亮四周,季宗良踱步打量两眼,随手拿起一只密封严实的土陶酒坛,放在掌心掂了掂。
“果然是个小酒鬼。”
以桃哼了声,“等我找个厉害的!”
说着就架起了木梯。
架子上满满腾腾全是按年份摆好的酒坛,大小都有,以桃印象里,见过一坛年代非常非常久远、据说是外婆的爸爸亲手酿的酒,她今天就要把那坛找出来,让四叔在她面前哭着求饶!
季宗良一手揣着口袋,笑着看她爬梯子,一手为她扶好。
以桃在上面折腾的功夫,他随意一扫,在左手边的位置,一个幽深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精致的小酒壶。
主要是瓶口贴着的字条上面娟秀的小字让他挑了下眉。
【桃花酿】
“诶哪里去了?明明记得在这里的……”
季宗良拿起那壶桃花酿,敲了敲木梯,让她下来。
“四叔喝这个。”
以桃下来一看,桃花酿?!
竟然还有一瓶!她之前明明找过,一瓶都没有了的……
“那四叔你可有口福咯。”
以桃拿过桃花酿,擦了擦瓶身上的灰。
和四叔面对面,坐在一块四四方方的雨花石上。
红烛摇曳,月光倾洒,此刻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