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借种给她这件事上,不可谓不尽心尽力。
一次结束再来一次,等到天色微微发白,她累得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才偃旗息鼓,又附在她耳边道:嫂嫂和哥哥成亲三四载,肚子里都没有消息,可见不是易孕体质。时间紧迫,咱们得努力些。
怎么努力?
左不过一连请了好几日的假,不分日夜与她厮混。
林婉娘稀里糊涂地上了小叔的贼船,偶尔对亡夫生出愧疚之心,掉几滴眼泪,郑令羽就拿嫂溺叔援的大道理来安慰。
可嫂溺叔援是这时候用的吗?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她困倦非常,连呕酸水,顺利怀上孩子。
郑令羽又恢复正经,不再入她房里,每日倒是关心不断,给她买了许多开胃吃食、新鲜玩意儿。
林婉娘将一颗芳心落在他身上,偏又碍着叔嫂身份,加之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不敢言声。
怀胎十月着实辛苦,腰身渐渐变得臃肿,嫡兄来瞧了两回,确定她有孕在身的事实,一脸晦气。
生产那日,郑令羽找来四个有经验的产婆守着她,在外头踱了大半夜,终于盼来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
娘家亲戚过来探望,嫡兄胆大包天,支开众人,不管哇哇大哭的小外甥,按着林婉娘吃奶,掀起衣袍就要霸王硬上弓。
林婉娘不敢声张,又哭又挣,奶水和泪水洒得到处都是,到最后还是郑令羽赶过来,对嫡兄大打出手。
林公子若是不要脸面,我也没甚么好顾忌,咱们这就上公堂说道说道,看看逼奸出嫁的幼妹,依着律例该判几年。素来温文尔雅的郑令羽罕见地发了狠,气势竟然压过嫡兄。
嫡兄清醒过来,为了避免身败名裂,主动服软:是我一时犯了糊涂。郑先生待要如何,才能揭过此事?
郑令羽脱下外衫,搭在衣衫不整的林婉娘身上,越矩地拍拍她的香肩,借此机会将话挑破:嫂嫂青春守寡,又有幼子要养,着实辛苦。兄长若是真心疼她,便将她许了我。
嫡兄和林婉娘同时震惊地看向他。
按着民间风俗,兄长过世,弟弟迎娶嫂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算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郑令羽有功名在身,此举无异于放弃大好前程,止步于书院先生。
不不行林婉娘摇头拒绝,心口却跳得飞快。
小叔小叔待她很好
说句不知廉耻的话,若是能和他结一对神仙眷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可她不能毁了他。
郑令羽决心已定,和嫡兄对峙半晌,达成一致。
是夜,他再度摸到她床上。
林婉娘正偷偷哭泣,满脸是泪。
你不愿意?郑令羽脸色一沉,掰着她的身子,逼她面对他。
林婉娘摇摇头,小声道:就是替你可惜
她越来越成熟,浑身都是甜香的奶味,令郑令羽意乱情迷。
不用想那么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他神色稍缓,将俊脸埋下去,慢条斯理地舔掉另一个男人留下的气味,婉娘,从今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你把心落进肚子里。
林婉娘眼角酸涩,抱住他的头颅,轻轻嗯了一声,习惯性地叫道:小叔
什么?他的声音隔着软肉,听起来翁翁的,不大真切。
林婉娘耳根一红,小声改口: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