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易晗峥不听话了,一而再再而三确认。易晗峥听得出来,笑弯了眼睛,话中几乎含带了些颤音:“好啊。”
待娟姨走后,易晗峥转头看向窗外景色,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里逐渐攀升起一股欣喜若狂之情,再如何也压抑不下。
——
入了夜。娟姨接过喝得烂醉的易行远手中的酒杯,柔声柔气地关怀道:“这几日可把夫君累坏了,可叫人瞅着心疼。”
易行远嘴里哼哼唧唧地扯出声笑,不成词句道:“有小娟,待……待我这般,再累……也是……是……”
正说着,他话声戛然而止,竟是一歪脑袋睡了个不省人事。
娟姨瞥了他一眼,执着酒杯的玉手一洒,将混了迷药的酒液洒了一地,在地面上浸出一片深色。以她的能力,暗地里买到迷药已是最大限度,否则她倒更乐意直接下一剂致死的毒药,以免脏了自己的手。
她抽出怀中藏了许久的匕首,一圈圈拆开包裹的布帛,一角锋锐映着冷光暴露在手底下时,她说不清自己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而颤抖了双手。她扔去碍事的布帛,持着那把匕首缓缓走向歪斜在座椅上的易行远。利益驱使,诱惑当前,终是一点眷恋都不留存。
她站直身子,手中沾血的匕首咣当落了地,原是她颤得根本握不住它。刀子坠地的声响让她拾回些许冷静,别过眼睛不再看那座椅上陷入永眠的男人,蹲在地面上把匕首原样一圈一圈缠了起来。
她起身,不往屋外,却向着屋内一角博古架。在一处轻轻叩了三次后,博古架旁放着的盆栽之后的墙体传来响动。她往那后边一看,其后的墙体已经自动凹进去一小块儿,里面的东西在盆栽投下的阴影中有几分模糊不清。
她把博古架的布置归好,有些迫不及待地过去移开那盆栽,果不其然,暗格中存着的正是她渴求多时的宝贝,封存了易家家主信物的……血缄盒!
旁边座椅上滴滴流落的血液在寂静中声声入耳,又与先前洒下的酒液相互混杂。可她却是不再在乎,当下只心头一喜,拿起那小盒转身就要走。然而甫一抬头,面上欣喜一瞬化作惊慌。
去床上躺着
随着季鸣霄的动作,屋内霎时陷入沉寂。
“唔……”易晗峥含糊不清支吾一声,露在外头的两只眼睛传达无声胜有声似的幽怨与委屈,乍看去蔫蔫巴巴。
季鸣霄内心轻呼一口气,摁着易晗峥的唇把人朝后推了推。推完他看易晗峥一眼,看清易晗峥眼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