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了还要喝。”
他们之间难得有融洽的谈话氛围,却被一杯酒打断,奥尔不满地咕哝了一句,就打横抱起他,往楼上冲。
把居伊从浴缸里抱出来的时候,奥尔发现他自己也有些头晕。但他只喝了一杯,不存在喝醉的可能,或许是旅途劳顿还未消解。
居伊全程迷瞪着眼,目光却紧紧追随着他,还乖顺地接受他的照顾,像换了个人一样。
看着这样的居伊,奥尔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奇妙的暖流浸润着。
他将居伊轻轻放在床上,俯身捏了捏他柔软的手掌。
鉴于过往的失败经验,他不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心里犹豫着今晚要不要睡沙发。
居伊的手掌不自然地发烫,奥尔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发烧才放心。
刚准备离开卧室,居伊难受地呻唤了一声,奥尔赶紧低头看他,却被他用手指攥住衣襟拉向自己。
没什么力气,但奥尔就是无法抗拒,然后居伊的嘴贴了上来……
第二天上午,奥尔醒来看到身边趴着的人。
居伊脸上泪痕干了,睡着了还皱着眉头,好像还在承受痛苦似的。
奥尔的瞳孔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终于醒悟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套上衣服出了门。
走出公寓之后也没走远,就在空荡荡的街区里一圈又一圈地转悠。
初冬的冷风吹到身上,他打了几个哆嗦,敛了敛大衣的衣襟,向来引以为傲的头脑此刻根本转不起来。
昨晚的记忆很模糊,居伊的吻是他最后还清晰记得的事。
吹了一阵冷风,逐渐有些画面和声音回笼到脑海中。
好像听到居伊说“还要”,也听到居伊说“停下”……
好像看到居伊双脚缠上他的腰,又看到居伊试图推开他……
那些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呓语,还有那些缥缈得犹如幻觉的触感,是真实还是虚幻,奥尔无法确定,但他应该没停下。
一切都太诡异了。
居伊那张嘴,喝醉酒不骂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主动吻他,而他自己也不会因为一杯酒就失去记忆。
所以……酒有问题。
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在街上闲逛,而是回去照顾居伊。
他像只落单的鬣狗,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良久之后,终于找到了归巢的方向。
奥尔朝着居伊的所在迈出步子,却听见身后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阴狠的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