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莽撞,也确实讨厌,可这份莽撞也救过自己,所以……“我很感谢他。如果没其它的事,我先走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没从居伊嘴里听到想听的话,加布里耶尔略显焦急。
“总会有办法的,不劳您费心。”居伊背对着他回答。
加布里耶尔对着他的背影沉声道:“你和奥尔不一样,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些话不需要我明说。”
居伊停下脚步,等他说下去。
“你见过莉安娜了吧。”加布里耶尔继续说,“我家奥尔是个长不大的臭小子,根本配不上她,但是丹格森需要像她这样品格高贵的淑女成为女主人。”
居伊转过身,单刀直入道:“您需要我做什么,请直说吧。”
“你和她都是好孩子,你不会伤害她的,对吗?”加布里耶尔说,“明年开春我送你离开阿斯加尔多,你想去哪里都行,但是不要和任何人告别。”
见居伊沉默了,他又说:“要去哪里你先想想,有想法了告诉我。”
看居伊两天前的态度,加布里耶尔还以为有一番苦战,没想到两天后居伊就来找他了。
加布里耶尔背着光的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饶有兴致地说:“说来听听,你的条件。”
祈祷的钟声
只隔了几个月,再次来到科茨蒙港,居伊却觉恍若隔世。
圣兰诺河结了冰,破冰船不间断地工作着,在宽广的河面上勉强打通一条河道,码头上没了昔日的繁忙,港湾里稀稀拉拉停着几艘小型货船。
葬礼结束后,居伊按照约定,一拿到母亲的骨灰,就跳上马车离开了丹格森庄园。
他在城里的旅馆住了两天,打听了离开的路径,发现走陆路费钱又费时,有个好心人建议他去码头看看,或许能坐船走。
到了码头才知道加布里耶尔说开春再送他走的原因,这个时节几乎没有客船停留了。
摆在面前的选择极其有限,他提着行李走在码头上,目光留意着有没有招船员的货船。目的地无所谓,能见到大海就好。
远处有个人影跑来,定睛一看,竟是当时的工头。
工头热情地与居伊拥抱握手,或许是当初迫于压力开除了居伊,让他心存愧疚,得知居伊在找船员的活,他为居伊张罗了起来。
“平时这种活还挺多的,可你看现在,船都没多少艘。”工头在码头上问了一番,回到居伊面前,有些遗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