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2)

“我要是把他关家里,他就叫个没完,不停挠门,真受不了。”

路寒川有点担心,因为他知道现在外边有些人专门偷狗,而且还不是一伙人。他送来的追雪长的好看,万一被人偷走了,是可以当成宠物卖出去的。

他不太放心,就问道:“追雪往哪边去了,我去找找。”

郭教授也不拦着他,提着鱼往里走,打开门说:“你要找就去找吧,可能又去老刘家了,老刘都搬走了,它还去,拦不住。”

“早点回来,一会儿鱼汤好了,要趁热喝。”

路寒川答应一声,朝着二号楼的方向走去。

他在这边生活多年,认得刘教授原来住的房子在哪。走了不过五分钟,就到了二号楼旁边。

这边的房子是给大学教职工盖的,楼梯坡度相对比较缓,也比较宽敞,住起来是比较舒适的。

他顺着楼梯上了三楼,熟门熟路地到了刘教授家原来住的那个房子门口。

他在门口倒没见到追雪,往那门上看了一眼,想着他家的狗可能没在这里,便打算下楼再看看。

就在他准备下楼的当口,他听到门里传来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他便往门旁边走近了些,侧耳听着门内的动静。听了一会儿,越听他越觉得不对劲。屋里不光有东西掉落的声音,还有人在重重地呼吸。

又听了一会儿,他伸手敲了敲门,说:“里面有人吗?没事吧?”

屋里的声音暂时停下来,很快有个女孩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没事儿…”

路寒川感到那声音有点耳熟,虽然对方说没事,他却没敢离开,仍贴着门板听着门内的动静。

“咕嗵……”不知什么东西又倒在地上,这让路寒川更加放心不下了,他想出来那是谁的声音了,好象是前几天晚上从栗山区废弃造纸厂逃出来的小姑娘。

事情有点反常,他顾不得太多,便退后几步,攒足了力气,抬起军靴向着门板踹了过去。

大学家属院的安全指数一直比较高,很多人家都没安防盗门,这个门也是,只有一扇木门。以路寒川的力气,一脚就把门踢开了。

门开后,出现在路寒川面前的情景,更是让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屋子里的女孩,果然是那天的小姑娘,而她此时竟然被反绑着,满头大汗地靠着椅子,似乎在挣扎。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仇老板手下的人没抓干净,又找到了小姑娘,打算把她绑走。路寒川脑子里霎那间想到了这种可能。

真不能怪路寒川想这么多,任谁看到林落被反绑着,脑子里都不可能往好的方向想。

林落面色羞窘,她做梦都没想到,门会被人从外面踹开,竟让她又遭遇到一次社死。

她想伸出手制止路寒川的下一步动作,但她的手还被绑着,动不了,只好匆忙说道:“路队,你别冲动,听我解释……”

此情此景,路寒川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上前几步,挡在林落面前,随后又谨慎地推开了里面的一扇门,好像是怕里面藏着绑匪一样。

林落认命了,无奈地看着路寒川打开了好几个门。

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这地板能裂开个地缝,好让她钻进去。

好端端地,她为什么偏要挑这个时候练习绳索脱困?!

小巷股民

连着找了几个房间, 也没看到人,这时路寒川也多少感觉出来事情有点不对。但出于谨慎,他打算把没找过的阳台也看看。

林落眼见他要向阳台方向走去, 想到她刚洗了一些衣服, 还在那儿晾着, 实在不方便让外人看着。这时再忍不住,叫住他:“路队, 真没别人,真的, 你别再找了, 就我一个。”

她喊得急,路寒川终于站住, 回头打量着她,看上去挺困惑的,估计是被眼前的情况给弄糊涂了。

林落心里默念, 只要自己不尴尬, 尴尬就不存在。连续给自己洗脑了好几遍, 她才继续开口解释:“不是别人绑的, 是我自己绑的。”

路寒川再聪明, 短时间也弄不明白林落为什么要自己绑自己。可这几个房间里确实没外人, 她自己又这么承认, 也不像是受人威胁的样子,那应该就是事实了。

他心里挺困惑的, 但面上表现得没那么明显, 只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自己绑自己?”

林落闭了闭眼睛, 心知自己今天要是不解释一下,路寒川说不定会把她当成有某种特殊癖好的人呢。所以她还是决定说清楚。

“我上次在造纸厂逃出来之前, 自己解开过绳子。但我动作太慢,没解完张彪就回来了。那次是运气好,碰上的人是张彪,能跟他谈妥条件,让他放我离开。可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我就不一定有这运气了。所以我想练练,以防万一。”

她这一说,路寒川瞬间理解了,还露出些怜惜的神情。

前几天晚上林落刚逃出来时有多狼狈,他都亲眼看到了,那件事对她的影响肯定很大。

这姑娘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能自己想办法进行防范,倒是不奇怪。想通这些,路寒川心里的疑问就没了。

再回头时,看到被自己踹坏的那扇门,路寒川在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终归是门,承受了所有……

他抿了抿唇,尴尬地笑了下,说:“看来是我弄错了,我还以为……”

林落看着那扇歪到一边的门,也感到好笑。要是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肯定要笑的。只是她现在还被绑着,这太奇怪了,情形不对。

路寒川活这么大,也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跟林落说:“你家门坏了,等会我让人上门重新给安一扇吧。”

林落却想着,门还开着,万一让人看到她被绑着,还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怎么传呢?这太奇怪了,难道她还能对每一个看到的人解释吗?就算她解释了,别人信不信还不知道呢。

所以她立刻道:“我刚才手抽筋了,解不开,你先帮我解一下。门的事等会再说。”

路寒川重新打量起绑着她手腕的绳结,感到奇怪,反绑自己?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