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觉得受委屈了故意在跟我撒娇?”
时序听到陆文州这么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刚才那样的行为,也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半信半疑,只是在刚才的当下觉得想跟陆文州说,毕竟他对时宴哲真的很不爽。
怎么想都一定要让这人付出代价。
“嗯……算是吧。”他说完看着陆文州,认真说:“难道我不可以吗?”
陆文州被这双漂亮的眼睛凝视着,语调里带着明知故问的愠怒,也像是撒娇,他实在是太受用时序这一套,要不然也不会开完会就总是惦记着要过来接他。
他的小爱人好像越来越让他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活那么大岁数了,头一回被这样情绪牵绊,会因为对方委屈而愤怒,会因为对方开心而心悦,能被对方的一颦一笑牵动,当真是比事业还要上瘾。
“当然可以,你所有觉得委屈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是你丈夫,有义务跟责任哄你开心。”
扑通扑通——
时序撞入陆文州凝视着自己温柔目光,听到自己跳乱的心跳。
好热,车没开冷气吗?
五千万39
此时位于云顶别墅的餐厅里。
在五个男人面对面的沉默下,气氛有些微妙。
时序从厨房探出了个脑袋,观察着餐厅的局势,看起来确实是不太妙。不过这可不是他主动邀请的啊,是陆文州自己要邀请沈君尧跟裴御来家里吃饭的。
“夫人,你怎么把两个男人带回家了?”
时序扭过头,见兰姨跟李嫂都站在自己身后,又是忧心忡忡又是八卦的跟他一同看着外边:“他们俩是我的搭档,就跟泊闻哥和慕云哥一样的。”
“什么搭档?这能一样吗?”兰姨手里端着菜,不知道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我怎么感觉跟要打架似的。”
“不一样吗?陆文州能喊他朋友来家里,我怎么就不可以了。”时序心想阿姨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但对他来说,二支花就是辅助他初步达成目的的最佳拍档。
他走去西厨的区域,伸手要去打开放酒水的柜子,今晚难得那么多客人在家,拿瓶酒不过分吧。
“陆总,夫人跑去拿酒了。”李嫂看见时序的小动作,自知她是说服不了这个小祖宗,只能搬出救兵。
时序听到李嫂竟然跟陆文州告状,连忙转过身,瞪大眼看向李嫂,摆手压低声:“……嘘李嫂,今天那么多人在家里做客,喝点酒不可以吗?”
“时序。”
话音落下,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道沉稳却带着警告的声音。
时序余光瞥见陆文州走过来的身影,赶紧把柜门关上,然后就感觉身后一具热源靠近,后颈被大掌捏住,他往后扬起头,正好对上陆文州金丝边眼镜底下深沉的眸色。
“我不是说过吗,以后都不许喝酒,”
“……我拿给你们喝啊。”时序躲开陆文州的手,摸了摸柜门,嘟囔一句:“不行吗?”
“不用,我们不喝。”陆文州看透他的小心思,直接把人拎出厨房:“上次医生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你的胃根本就不能喝酒,现在老老实实的出去喝汤,厨房有你能发挥的地方吗?”
医生已经强调过很多次时序是有胃病的,如果不好好养迟早会吃问题,这是从小就没注意过的毛病,现在发现了就得好好的养着。
别说是酒,辛辣的都得少吃。
“怎么就没有我能发挥的地方,我可以洗菜啊。”时序直接反驳,他不喜欢陆文州这样拎着自己,就跟个爹似的管着自己。
兰姨摆摆手:“哪里用得到你,夫人你就乖乖出去坐着吧。”
时序拧着眉,沉默接受,瞄了眼客厅,躲开陆文州的手转身往旁边的洗手间走去。
好吧,不给就不给。
一楼洗手间宽敞明亮,水流声响起。
他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时,就感觉陆文州从背后伸出双手环过他的腰身,扣入他沾满泡沫的手中。
大掌包裹着稍微清瘦的手,两双手都沾着泡泡,揉搓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自己找来的朋友,你自己招待。”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
时序低着头,见陆文州从自己手背手心偷走泡泡的动作,心里嘀咕了句真是小气,他抬眸看向镜子,正好看见陆文州也在看着自己:“怎么,中午的时候是谁说的邀请他们俩来的,现在你又不行了?怕打不过裴御?也是,你没他高,指不定会输。”
尾音刚落脸颊就被捏住。
镜子中被圈在臂弯间的青年脸颊被捏得鼓鼓的,还沾着泡沫,倒不觉得滑稽,明眸皓齿得好看得不得了。
“序序。”陆文州单臂撑在时序身旁,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跟他一同看着镜子,对上他有些恼火却明媚的双眸:“是不是我太疼你了?”
“是啊。”时序如实点头,也没着急洗手,侧过脸贴上陆文州,把泡泡蹭到他脸上。
陆文州:“……”
时序看了眼镜子里被自己蹭上泡泡的男人,见他满脸无奈,得意的挑眉,弯下腰洗手,不过还是偷瞄了一眼,发现陆文州真的没生气,才认真把脸跟手洗干净。
顺便拉过陆文州的手帮他也洗洗。
洗干净后,抽了两张湿纸巾转过身,帮陆文州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