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放心。”
“蒯信和薛正已经领兵出征去了, 兵临云州,两面夹击。”
楚霁和秦纵又温存了一番,在给秦纵的伤口换药时, 楚大人才想起来这么大的事儿好歹得和秦小将军商议一番。
他和秦纵原先就商议好的,秦纵掌军,而他自己掌政。
话虽这么说, 但楚霁作为主公,还是可以越过秦纵发起战事的。只是这三年来,他还从没有
使用过这项特权。
以秦纵在军事上的敏锐和直觉,他做出的军事决定, 才会是利益最大化的,楚霁又信任他,所以从不干预。
这还是在秦纵总领两州兵马后, 楚霁第一次发号施令。
只是看着秦纵昏迷, 久久不醒,楚霁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无法平息。
除去整顿加强盐场的防范措施,通缉搜捕周珩以外,便是调集了两州兵马,发兵云州。
三年前的秦家军动不了云州, 不代表他楚霁动不了。
既然伤了他的人, 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他此时说这话,有些许的心虚。
倒不是因为战事上出了什么问题, 而是他未曾与秦纵商议,擅自出兵。
他和秦纵为爱人, 亦为君臣。
小将军刚刚给了自己永远忠诚, 永远信任的承诺,自己就利用身份越过了他的军权, 实乃是君主与将军相处的大忌。
更何况秦纵和秦家军是被南奚王深深辜负过忠诚的,对于这种事情的态度和敏感,不言而喻。
楚霁做这事儿是为了秦纵,可却触及了秦将军心底的伤疤。
秦纵闻言,果然沉默了一瞬。
就在楚霁不自觉地停了手上的动作时,秦纵开口了。
“打到哪儿了?”
“今日一早传来的战报,已经拿下三座城池,蒯信和薛正在彭越城会合了。”
秦纵的伤靠近心脉,又中了两仪花毒,这一昏迷便是大半个月才醒来。
楚霁当时怒不可遏,动作极快地调了兵,又有蒯信和薛正两个大将,短短半个月便已有燎原之势。
而且不知为何,云州军似乎全然放弃了抵抗,蒯信和薛正都说这仗打得不痛快,行军赶路的时间比攻城略地的时间还要长得多。
听到这个结果,秦纵也有些许诧异:“他们两人动作倒快。”
“待会我让人把战报送来……”楚霁刚点点头,突然惊喜道:“阿纵,你不生气?”
秦纵突然笑得恣意:“有楚大人为我冲冠一怒,我还有什么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