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2)

就是不看全身的衣衫,光是不作打扮,神清骨秀,肌肤玉雪,也是漂亮得令人神魂颠倒的人物。

水鹊郁闷了。

魏琰送的衣裳,魏琰自己还抽一个酒令筹出来罚他喝酒。

他嘟嘟哝哝地说话:“你这是什么手气啊。”

手气这么臭。

水鹊已然有点微醺了,嘀嘀咕咕地抱怨魏琰,但还是规规矩矩地饮了满满一杯。

上一轮罚了他,这一轮就由他来抽。

水鹊凝眸,低声念:“出门如见大宾——劝主人五分。”

他须得向筵席主人劝半杯酒。

撑了撑膝盖,他起身,绕过叠桌,来到魏琰的鹿皮坐毡。

执满满一白釉高足杯,叫魏琰喝。

水鹊是真的喝得微醺,脑子糊糊的了,他来劝酒,手上却拿着自己喝的酒杯,送到筵宴主人的嘴边。

眼尾潮红,脸颊雪粉雪粉的,甚至唇肉还有点点酒水,格外靡丽,唇缝吐息也都是甜香。

叫人想对着他的嘴巴,舔舐干净那点点晶莹的酒水。

魏琰怔愣了。

不明白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水鹊看他没反应,举得手僵了,直接把酒杯怼到魏琰嘴唇上,“你快喝呀……”

他的白釉高足杯比别人的小了,几乎少一半的酒水。

明明游戏说的是五分,魏琰抿嘴饮尽了。

在座者盯着他们,酒酣耳热,颈红面赤。

好似是自己被劝了酒,鼻间不知道是酒香还是水鹊肌肤的香气。

只一个崔时信眼神晦暗。

水鹊忽然凑到魏琰耳朵边,说得特别小声,“我想、想去那个一下。”

魏琰眉峰拱起,压低声音,“小解?”

水鹊困窘道:“嗯。”

随手抽了一个酒令筹。

魏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放。”

放的意思是这轮所有人都不必喝酒了。

顺位下一人抽取,开启新一轮。

魏琰说了一声让他们继续,带着水鹊离席。

乐平山有许多密密丛丛、枝繁叶茂的地方,因为长林丰草过于茂密,人迹罕至。

“去吧。”魏琰随意道,“我守着,没人经过。”

他倒是看起来适情率意,百无禁忌的样子。

水鹊面露难色,“在……在树丛里吗?”

魏琰诧异道:“不然这荒郊野外的,能上哪去?那你要走到山脚酒楼去才能解手了。”

水鹊好歹是个现代人,犹犹豫豫踌躇了一阵,还是迈不过心中的坎儿。

魏琰看他这么为难,只好说道:“我去叫小厮取个夜壶过来?”

见人点了头,“那你等一会儿。”

须臾,他拎着个阔口青瓷编花提壶回来了。

水鹊耳朵赤红,准备带着到高树密丛后解决。

魏琰不知怎么的,已经刻意不去想起的画面又浮现脑海中。

长衫半掩的大腿肉雪白,踹他的时候轻轻一抬。

……他那日会不会是看错了?

怎么会有男子是粉色的?

粉嫩如玉一般。

魏琰只是好奇,想要核实一下。

他清咳一声,寻了个由头,“你穿的直裾长袍,不大方便,要我给你提着袍角吗?”

反正两人是男子,有什么所谓?

脑一抽,他忽地联想到,水鹊的轮回酒是不是也和他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