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出消息,说重夜已经在王宫住下,就算他们派人和鸢磬确认,也会认为我就是重夜。”
只要他们不派人亲自来找他。
但难免会要见上一面,“若是有人要见我,便让梨梨替我挡挡,这样也能应一应急。”
流云瘪瘪嘴,“不知逢山城布防观察如何。”
因为流云带着弟子,在城中走动不太方便,容易被发现端倪,便决定让盛烊来探查。
盛烊从小匣子里拿出一支毛笔和纸张,流云替他摊开纸张压好,黑色的墨水顺着笔尖落在纸上。
不过三两下,一张简易的图纸便画好了。
“现在能确定的是,所有能离开逢山的路线都有重兵把守,而没有守卫的地方,也是一片看不到边的海。”
讨论好之后的撤退路线后,盛烊才把碰到连岳的事说出来。
流云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如今这局就是为连岳所做,你若是被他发现,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到时候就怕他们统一战线来对准你。”
盛烊自然也考虑到这个点,“先不急,他现在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去管我,但最多三日,你们就得离开逢山。”
“那鹿黎呢。”流云对上盛烊的眼睛。
盛烊垂下眼眸,“还请流云长老将他安全带出。”
“朽木不可雕也。”
流云撂下这句话就走了,独留盛烊在蜡烛燃尽的房里待了一整晚。
翌日一早,鸢磬便叫人来请盛烊,说是凌云阁的人派了人来找他。
为了避免身份暴露,盛烊同鹿黎说了计划,便进到里屋睡起觉来。
凌云阁的人来的时候,鹿黎去开的门。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鹿黎一大早被喊起来心情不太好,看起来格外的不耐烦。
而被委以重任的凌云阁小弟子,看到鹿黎那副明显刚起床的样子,一下就联想到什么。
“我们少主还没起啊。”
小弟子探着头往里面看,鹿黎直接撑在门上挡住他的视线,“看什么,大人累了一夜,才刚睡下呢,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小弟子有些为难,他们阁老说的是一定要亲眼见到少主,才能放心交给他。
“那我晚点再过来。”
见那小弟子离开,鹿黎才退回屋里,重重的关上了门。
不爽
鹿黎心里不满,这盛烊昨晚上还对他各种冷淡疏远,今天一大早就有事找他帮忙。
又是严重的事,不帮还不行,让他直接没了脾气。
“走了吗?”
盛烊只穿了一件薄裳,微微斜靠在榻上,就那样看着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