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多给拉塞尔点祝福。
“可以，拉塞尔学过一些基础的建筑构造。”希尔点点头，“你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就好。”
他其实还挺愿意让拉塞尔拿黎明之塔练练手。
但，这只能看拉塞尔自己的选择。
晨曦选民的每座黎明之塔，都是艺术品……相对应的，就是造起来真的很麻烦。
艺术性越强，坑得就越狠。
虽然能学到很多，可，真的累，身累心更累。
希尔虽然在学业上对拉塞尔要求很高，但并不会要求他非得什么都做得好，什么都要去做……他的学生，总归是有想和不想的自由的。
他愿意接受的学生，自然是他自己喜欢的，那这个孩子的一切优点与缺点希尔都会接受。
法兰，虽然管教他的时间不多，但却用自己的言传身教带给了希尔很多影响。
托瑞尔诸神的遗憾
最起码，希尔懂得什么叫因材施教。
要求学生努力学习，和要求他们学自己根本不想学的东西，可不是一回事儿。
所以，乔斯如果真的想要让拉塞尔在这么前期的时候就出手相助……一开始，他们说好的是互相在建造的时候帮忙。
建筑工作说起来麻烦，但只要有够详细够准确的图纸和足够牢靠的施工方，其实对建筑者来说，算不上太累。
拉塞尔和乔斯讨论的都是各种法阵模型……黎明之塔真正的核心能量法阵是由黎明之石上自带的某种核心描绘而出的。
其他的法阵，基本上就是黎明之塔的建造者本人想要什么样的功能，大致上都是通用法阵。
即使稍微有点改善，那也不是什么秘密。
作为非常喜欢年轻人的黎明选民，他们很愿意教授这些努力工作的孩子自己的拿手技术。
当然，这些法阵也不是说学就能学的，没点儿真本事，绝对看不懂。
毕竟，兰森德尔的信徒里，绝大部分都是艺术家和体育爱好者，他们对这些法阵的所谓改善，角度都很新奇。
即使很能锻炼人的魔法阵绘制技术，但基本上学了也没啥大用……对于托瑞尔法师来说，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浪费时间。
但拉塞尔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
他只需要考虑想不想在魔法阵这方面走得更远，不需要想什么时间与金钱之类的复杂关系。
对拉塞尔来说，即使这些法阵以后他用不上也无所谓。
因为希尔的教导方式，他更尊重知识本身……不但能学到新的知识，还能利用别人的材料锻炼自己的魔法技巧，那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希尔歪了歪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对拉塞尔的教育……确定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学术派风格就对现实派有什么鄙视的态度，才稍微放下了点心。
他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点……将一个本来在务实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养成象牙塔里出来的呆子。
那本来是拉塞尔能够打动希尔的优点来着：用他全部的心力在最艰难的环境，靠着自己研究出了最合适自己的魔法阵。
拉塞尔是一个很懂得怎么在沼泽里寻找路的人。
希尔虽然将他培养到了可以在天空中飞翔的程度，但绝对不希望他落到沼泽地里的时候，连该怎么找寻落脚点都忘了不说，还要瞧不起那些踩在泥水里一点点试探的人，嫌弃他们是‘不知道天空是什么样的废物！’
希尔低头，看着楼下被乔斯找到以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的拉塞尔，微微笑了笑。
养孩子这种事儿，可真难啊！
未来那么多十字路口，谁能保证这孩子就不会找错方向？
这还是拉塞尔这种懂事又乖巧的孩子都让他总是时时回顾。
幸好阿格莱亚和爱丽丝让他不会有这样的忧虑。
就算是性格比较偏激，容易惹事儿的爱丽丝，其实性格也都定型了。
有时候不怕孩子爱闯祸，就怕你不知道她能闯出什么样的祸。
爱丽丝那种，基本上倒霉的不会是她自己的类型，就虽然也会让人担心，但只要经常问候就好。
反正有不死族在，希尔只要让李斯特记得收集那边的消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提醒他就好。
而且，爱丽丝其实很适合在这种属性比较自私的奇幻世界生存。
她那点乱子，拿到托瑞尔，根本算不上……起码他家的猫在搞事儿之前，会考虑一下希尔的感受。
小错不断，小祸没完，但，也就那样了。
李斯特偶尔提起，都是爱丽丝小姐不小心误闯了某些不该她去的地方，惹到了谁谁谁，然后大打出手，最后双方因为某某某的劝说和解。
而在这其中，大打出手的那个可不是爱丽丝。
而是某只豹子。
用不死族的话讲，现在的默克尔，回到特拉希尔都能按着精灵神王暴揍。
所以，别看爱丽丝所在的地方混乱到不可思议，但对她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