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还行,胜在创意十足,还雅致,正是最适合中秋节送的礼物。
萧景曜算了算人数,翰林院的同僚们得一人送一份,公孙瑾和窦平旌府上也不能落下,还有最重要的将军府……
仔细一算,萧景曜都觉得时间不够用,得抓紧时间继续做月饼。
齐氏抬抬手,将萧景曜赶出了厨房,“有你在,我们做月饼的速度都变慢了。放心,这活并不难,我再让厨娘和几个婢女过来一起做,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好。”
至于萧景曜刚刚做好的两份彩虹月饼,师曼娘特地拿了个大竹匾放好,等熟了后再让萧景曜给顾将军府送一份过去。
当娘的最知晓儿女的心思,萧景曜特地亲手做了两份彩虹月饼,定然是想着一份孝敬家中长辈,一份送给未来岳家。
齐氏和师曼娘一见顾希夷就特别喜欢。当然,这得归功于萧景曜接他们进京时,一路上的瞎逼逼,什么“希夷听到榜下捉婿这事儿,一眼就瞧中了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我,还奇怪为什么没人来抢我,认为京城百姓全都瞎了眼”之类的话,萧景曜没少说。
没见过顾家人的萧家人对顾希夷的好感就在萧景曜一路上的逼逼中不断+1+1,到京城后,两家人一见面,哎呀小姑娘比曜儿说得还要讨人喜欢!
齐氏和师曼娘简直恨不得拿顾希夷当成自己的亲孙女/女儿看。
萧景曜暗暗松了口气,这么看来,日后家里应当不会有什么婆媳问题了吧?
婆媳矛盾大,一定是当丈夫的不行!萧景曜才不想成为处理不好婆媳矛盾的废物老公。
只能说,在这个时代,顾希夷能碰上萧景曜,确实跟中了头彩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代的男子,绝不会像萧景曜这样开明包容。
萧景曜的彩虹月饼果然获得了亲朋好友们的一致夸赞。尤其是窦平旌,这家伙竟然是个咸党,萧景曜送去承恩公府的八个咸蛋黄月饼,有一半进了他的肚子。就这,窦平旌还不尽兴,跑来找萧景曜打劫,又拿了一篮子咸蛋黄月饼回承恩公府。
萧景曜简直哭笑不得。
正宁帝得知消息后,特地把萧景曜传进宫,笑着问起咸蛋黄月饼和彩虹月饼之事。
这一次,窦平旌十分给力地瞎说大实话,“陛下,入口之物,谁敢贸然呈给陛下?萧景曜要真是不知好歹胡乱给陛下进献吃食,朝中老大人们立马就要对他口诛笔伐。您的天才状元,就得落个佞幸的名声啦!我吃着那咸蛋黄月饼味道甚好,不如让萧景曜将做法告知宫中御厨,陛下什么想吃,让他们做便是。”
萧景曜点头,“承恩公言之有理。宫中御厨厨艺精湛,做出来的月饼定然更美味。”
正宁帝一想也是,知道这两种月饼的做法都是萧景曜的祖母和母亲想出来的,正宁帝当即开口道:“给萧府老夫人和萧夫人赐三尾凤钗,锻十匹,罗十匹,郊外庄子一个。”
听着赏赐并不多,但都十分贵重。尤其是三尾凤钗,大齐女眷非诰命不能戴凤钗。正宁帝特赐齐氏和师曼娘一人一支三尾凤钗,完全是在给她们做脸。
日后她们参加女眷们的聚会,只要头上戴着这支凤钗,几乎就等同诰命在身。因为是陛下特赐,她们的身份还更要超群一点。
无人再敢因她们出身低微而轻视她们。
萧景曜是真的感动了。正宁帝想对一个人好,那是真的能戳中对方心窝。
大概这就是皇帝的天赋技能,哪怕萧景曜知道正宁帝这是有意施恩自己,还是被感动了一下下,再次觉得正宁帝从夺嫡中杀出来了真好。
齐氏和师曼娘都惊呆了,她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有获得陛下赏赐的那天。
齐氏还能稳住,师曼娘已经眼泪汪汪了,“曜儿,娘的好儿子……”
“娘,这赏赐可是你和祖母凭本事赚来的,和我可没有关系。”萧景曜的眼睛弯成了弦月,“陛下也喜欢吃咸蛋黄月饼,这是你们自己挣来的赏赐。”
齐氏眼神大亮。
师曼娘眼中同样爆发出光芒。
萧景曜顺便还拉踩了一波,摇头叹气,“祖父,爹,你们作为家里的顶梁柱,都被祖母和娘给比下去啦。现在我们府里,就你们没有获得过陛下的赏赐哈哈哈。”
萧元青袖子一撸,“你是皮痒了吗?”
儿子怎么当了官后还这么皮?
萧子敬瞪了萧元青一眼,对着萧元青发射死亡光波,“你动手试试?曜儿说得难道不是实情吗?”
萧元青本来担心萧子敬听了萧景曜的话后会生气,提前一步露出了怒气,见萧子敬毫不在意,萧元青顺势就放下了袖子,当了一回听话的好儿子,“爹说得对。”
萧子敬满意地收回目光,将萧景曜和齐氏师曼娘夸成花,并且大手一挥,让人买了爆竹过来,必须得好好庆祝这个好日子。
曜儿的生辰有这样的大喜事,曜儿真是个福星啊!
顾希夷和萧景曜换了庚帖,自然也知道萧景曜的生辰。小姑娘挖空心思给萧景曜准备了份生辰礼。萧景曜打开一看,是一条雅致又华美的腰带。萧景曜摸着上面精致的云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不知道小姑娘这次又戳到了几根手指头。
秋季正是菊黄蟹肥的时节,正宁帝自然吃上了南方运来的大闸蟹。
大闸蟹的数量看着多,实际上分一分,也没多少。
正宁帝和后宫嫔妃办了一场赏花吃蟹宴,又给老太妃们分了分,还有宗室和得用的重臣。
一批分下来,每家分不到几只,为的是那份体面。
让所有人心里泛酸的事情来了,萧景曜,这个踏入官场不到半年的小菜鸟,竟然也收到了正宁帝赏赐的大闸蟹。
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球。
萧景曜也颇感意外,该赏他的,正宁帝先前窦赏了,怎么突然又赏下了大闸蟹?
这份体面,倒是有些太过了。
萧景曜近来风头正盛,其他人也乐意卖他个好。他有意打听事情的经过,自然不难。
但萧景曜也困惑了,为我说话的竟然是宁王?他这唱的又是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