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刷几下,男人把头往后靠。
“怎么了?是我力气太大了吗?”
宣元青嘴里的泡沫不是很多,说话还算清晰。
“把头发扎起来。”大清早,扰得人心烦意乱的。
赤裸裸地明示
明明刚刚还好好地, 怎么转眼又感觉不高兴了。
明昭意对他的喜怒无常还真捉摸不透。
她头发虽然是披着的,但又没扎到他的眼或者怎么,干嘛好端端地让她扎起来。
当然了, 她也懒得去计较这种小事, 停下来,把头发挽起来。
刷完牙,宣元青忍不住,又说道:“以后在我身边不要喷香水,尤其不要喷太多。”
开始以为是她头发的香味,但发现头发扎起来,还有香味钻入他的鼻腔。
关键是,闻到这种味道,他就开始心猿意马, 想些不该想的,有了些不该有的反应。
“可我没有喷香水。”明昭意回道。
香水对她来说是奢侈的东西,买不起, 廉价的香水她也不想喷, 所以她压根没有喷香水。
“不可能, 你别嘴硬,不是责备你,只是提醒一下不要喷得太浓。”
明昭意不是要较真, 但不解释看起来就真像嘴硬。
“我真的没有喷。”就在俩人争论之际,助理大顺敲门进来。
他手里抱着一堆文件,还没来得及开口,宣元青对他说道:“你来得正好, 闻闻, 她身上是不是喷了很浓的香水。”
大顺停下脚步有些不解, 他们家宣总什么时候会争论这么无聊的问题。
但他还是很配合,走过去,离明昭意只有几步的距离,如果香水浓烈足够闻到。
嗅了一下,没有。
他凑近一点,还是没有。
就在他再准备靠近的时候,被一道不悦的声音打断。
“行了行了,闻不到就不闻。”宣元青看他那样子,也是烦得很。
大顺悻悻地走过去,将手里抱着的文件放到边上。
“总裁,你要的都拿过来了。”
“公司有出什么大事吗?”
“暂时还没有。”
“嗯,回去吧。”
大顺看了看明昭意,有些奇怪怎么同意经理家这么年轻保姆照顾他。
他们总裁长着一张招桃花的脸,从以前到现在不知被多少女人惦记过。
后来他烦了,对女人十分警惕,除了工作需求,他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们多说。
“需不需要我在这里照顾?”大顺问。
宣元青眸光淡淡朝他看去,大顺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好,如果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门一关,宣元青看了看明昭意,用眼神示意她把边上文件拿过来。
明昭意把病床的桌子立起来,将文件放在上面。
“是让我来翻吗?”宣元青看着桌前的文件,幽幽地问。
明昭意反应过来,他力气还没恢复。
她搬来一个椅子,坐在床边。
“从第一页开始看吗?”
“嗯”
得到回应,明昭意便翻开文件第一页。
但男人并没有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怎,怎么了,不对吗?”
“为什么坐那么远?”
“哦,我怕我身上味道冲到你。”
说了几次她身上香味太浓,虽然她确实没有喷香水。
宣元青一梗,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