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地址是临东县十方院村,她就去十方院村找人!
想到这里,安思宁也顾不得去看剩下的内容了,回了二楼去收拾行李。
老爷子一心看信,并没有注意儿媳妇的行为。
当读到送礼物那一段,他赶紧去拆包裹。
藏青色军帽拿出来,他直接戴头上。
宝蓝色嵌银线假领子,不错,跟他的那两身中山装很配。
皮夹子(钱包)也不错,刚好他的那个破了个洞,也该换了。
黄底银线暗花方巾,啧啧,算了,就按婉婉说的,送给婉婉妈妈。
老爷子很大方地抓着方巾要递给安思宁,才发现身边没了人。
“思宁啊,婉婉给的方巾,你不戴上?”
二楼那边还没传来动静,大门倒是被人在外面推开。
忙完一上午工作的宁慕安回来,刚巧听见老爷子的喊话。
婉婉这个字眼儿瞬间触动了他的神经,“爸,你刚说谁?婉婉回来了?”
老爷子一愣,随后抓起假领子一团,往兜里一塞,“咳,是婉婉来信了,还顺便送了我跟你媳妇礼物。那个,思宁回了房间,你带给她,我还有点儿事儿得出去,午饭我在你岳叔家吃。”
丢下这话,老爷子找齐了五张信纸,想了想又抓起了信封,然后不顾儿子急切地追问,匆匆出了大门。
他乖孙女来信了,还带了礼物。岳南北之前不是在他面前显摆来着?他得显摆回来,还要用那五张信纸砸那老东西一顿。
谁没有人关心了?
岳南北的孙子每次就写半张纸,纯粹敷衍。
他乖孙女可是写了整整五大张!还送了帽子假领子跟皮夹子。
嗯,还有,待会儿不光要嘚瑟,还得吃老岳家的饭,喝老岳家的酒。
……
被宁家爷爷夸上天的宁宛这会儿一直喷嚏不止。
她无奈地揉了揉鼻子。
昨天晚上没有跟叶超深入了解呀,应该不是受凉感冒。
再说了,就算是每次夜里深入其中无法自拔,他们也没大汗淋漓过,受风寒的可能是不存在的。
应该是有谁在想自己,不停地想,所以才会不停地打喷嚏。
“婉儿啊,好点儿了没?”张喜凤关切地声音响起,“来,先喝点儿热水,我问粮站的领导要的。”
宁宛感激地看了婆婆一眼,“谢谢妈,待会儿我们去趟供销社吧,我想买点儿东西回去。”
“行啊,我去跟你爸说声。”张喜凤爽快应下,转身去找叶绍行。
宁宛去供销社也没挑别的,只是买了点儿扣子。
在供销社出来,两人又去了国营饭店。
刚好李师傅办事儿回来,不过李师傅的脸色不是很好。
宁宛的心咯噔一下,立即问:“师父,是不是因为太草率,所以没给开?我可以起草一份策划方案的。”
他们都怕收粪,不敢得罪你
为了给牛棚的爷爷奶奶们尽快改善生活环境,宁宛坚持走这一条路。
她现在技多在身,虽说能够暗地里帮助那些人。但,宁宛最想的还是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住上好房子,改善生活。
养蚕或许不是唯一的办法,但却是宁宛眼下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李师傅皱着眉,眸子里还有气愤情绪未消。
“介绍信有,开了。”
诶?
宁宛又是一讶,“那你怎么不开心?”
“哼,我好不容易求他半点儿事儿,让他给扶持扶持,他还拖延。”李师傅吐槽了一通。
宁宛:……这啥逻辑呀这是?
眼前这个怕不是假李师傅吧?
李师傅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说话有毛病,他继续嘟囔:“这不是求着我给他出点子搞经济的时候了。”
宁宛一听,呦吼,这就有些兴奋了。
原来李书记也是想发展经济的。
岂不是说,她这愿望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以实现?
想到这,宁宛立即给了个鲜花灿烂的笑容,“师父啊,李书记能允许我们村子里开这个先例,就已经很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