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亮刚说的?他跟老张大哥家那丫头一起被宁简舟救了,这就是个机会,老张大哥肯定也能同意用牛棚的人,不需要我多费口舌了。”
“你说这个呀,我还以为……”
张喜凤白了叶绍行一眼,好似在埋怨又好似在害羞。
宁宛嗅觉灵敏,婆婆的脸色告诉她,有瓜味儿。
她的眸子晶亮,手里就差一把瓜子儿。
叶秀娟大大咧咧地插嘴,“妈,你以为啥呀?”
张喜凤一瞪眼,“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叶秀娟撇撇嘴,不甘心地嘟囔:“那你脸咋红了?”
草,死丫头,眼那么尖的?
张喜凤白了叶秀娟一眼,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废话那么多,还吃饭不?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洗脸没?梳头没?上茅坑没?自己事儿一大堆还管东管西,你咋不上天那你!”
骂骂咧咧的声音之中,叶秀娟匆匆溜走,叶绍行去洗漱,叶丽丽学鹌鹑埋头烧火。
只有宁宛一直在张喜凤身边,吃瓜的心思还没歇。
“妈,你消消气,小娟也是惦记你跟爸。我看着你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真相吧,不然食不下咽寝不安眠。
张喜凤摸了摸脸,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暴躁,“婉儿啊,还是你懂事,知道疼妈。其实、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就是……咦,对了,婉儿你是不是还会看病来着?”
话说一半,鹌鹑叶丽丽稍稍抬了抬脑袋。
结果,张喜凤直接凑到了宁宛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叶丽丽是一个字儿都没听着,但看到漂亮仙女三婶婶的脸比奶奶的脸还要红。
哎呀,昨天晚上睡着之后不知道爸妈去干了啥,今儿又不知道爷爷奶奶昨天晚上干了啥说出来能让人脸红的事儿。
这些大人们,一天天的太让孩子糟心了!
完了完了,今天晚上指定又是个不眠夜。
宁宛这会儿心思不比叶丽丽少,她后悔了,不应该吃瓜心太重。
现在好了,婆婆让她帮着开点儿药,因为之前太猛烈,公爹那地儿磨破了皮。婆婆担心会出毛病,一晚上都没睡好。
她开药倒是无所谓,空间里老祖宗们的中药西药多的是,取出来还能按同等量自行补缺。
关键是,万一公爹知道这药是她开的咋解释?
还有,现在她觉得自己再见公爹的时候,都会带上有色眼镜了。
“喜凤。”
宝刀未老,啊不是,公爹的声音响起,人也走了进来。宁宛立即缓和了下情绪,寻了个借口先出了厨房。
妈妈耶,她的脑细胞黄化了咋办?为啥总是出现画面感,呜呜……
大约二十分钟后,老叶家的人该出门的几乎一起出了门。
家里就剩下了宁宛跟张喜凤。
为了让婆婆安心,宁宛还真送了一小盒拆了包装的药膏,具体用法也说了下。
随后,她表示要出门一趟,理由寻的很正当,张喜凤连连夸赞,支持得不了。
“婉儿啊,快去快去,到那儿之后,让你爸寻个机会来家趟。”
宁宛应了声,不多久就到了村委。
社员们早就被分派了活儿离开,村委大院儿里就剩下了叶绍行跟张福俩人。
瞧见公爹,宁宛好不容易压下了某种尴尬情绪,她进了门,招呼道:“爸,张叔,在忙呢?”
宁简舟同志,其实我是你爷爷
大院儿里站着的俩人一起看过来,宁宛从挎着的竹篮里取出两瓶酒。
“爸,妈刚刚还没顾得上说,你就出了门,所以让我这个送来了。
张叔,我娘家邮递过来了几瓶酒,知道张叔跟我爸一样,好这口儿,拿来这两瓶给张叔尝尝,感谢这一年多来对我的照顾。”
张福愣了。
叶绍行也愣了。
不知道宁宛要干啥。
他俩齐齐看着茅台酒,反应过来之后,张福连连表示推辞。
他平时都喝五毛一斤的老白干,哪里喝过包装那么精致的茅台?
据他所知,这酒好像一瓶要七块钱呢,而且很多时候有钱有票都难买到。
这丫头一次出手那么大方,就算是嘴馋,张福也不敢随便收。
叶绍行也不明白儿媳妇怎么突然这样,而且媳妇有话一般都会前一天晚上交代,咋这回变了规矩?
想不通那些,但他看得出,宁宛眼底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