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宁家贤像是想到了什么,唇瓣微动,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妈,小亮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最好再卧床休息几天。”
宁宛说了检查结果,又不忘提及了句:“小亮,你哪儿来的炸药?”
对,这个问题很严重,必须弄清楚。
张喜凤也反应过来,脸一拉,“老实交代,不交代看老娘不揍死你。一天天的能耐,炸药都敢玩,咋不把你炸飞天!”
“啥炸药啊?我不知道啊。”叶亮无辜地哭丧着脸,他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妈变脸也忒快了些。
还有那个要喂他吃牛粪的坏老头儿是谁?
“不说实话是吧?”张喜凤急了眼,起身去找烧火棍。
“老同志,老同志啊!”
张福的声音在这时候从外面传来,汽车的刹车声也随之响起。
院子里的人又齐齐朝着门口瞧,就见张福背着张迎春跑进来。
叶超还有张福媳妇邓梅花在后面紧跟着。
张喜凤也不去找烧火棍了,又从厨房门口掉头回来,“咋回事?”
张福把张迎春往地上一放,“我瞧着这孩子的手还有嘴唇耳朵跟叶亮一样一样的。老同志、宁同志,你们给看看是不是?”
宁家贤收敛了所有心思上前认真瞧了瞧,宁宛也抓住了张迎春的手检查。
手心的红色丘疹看上去比叶亮的要严重,再看那唇瓣也比叶亮的要青紫。
“这孩子昨儿就说嘴疼,手疼,我没在意,今儿走路时候忽然晕地上我才知道出大事儿了。都是我,都赖我,呜呜。”
邓梅花边说边抹泪,张福一脸严肃地回头看她:“行了行了,哭有什么用?眼哭肿了怪难受的,这孩子皮,不赖你。”
正要说话宽慰两句的宁宛默默的收了嘴边的话,又赶紧给张迎春做起了心肺复苏。
正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宁宛忽然察觉到张迎春的嘴巴不对劲。
叶亮的嘴巴虽说呈现青紫色,但不仔细看不是很明显,但张迎春的嘴唇却是有红疹溃疡的症状。
所以,人工呼吸暂时不能做。
“妈,要一杯清水,凉白开。”宁宛道。
张喜凤立即应声跑去堂屋拿。
趁着这个空档,宁宛让把张迎春挪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下边的阴凉处待着,没去屋里是觉得空气不如外面流通。
很快,清水端过来,宁宛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往里面加了分量超级少超级少的圣泉水,慢慢的给张迎春喂服。
因为人昏迷,倒进嘴巴里的几乎没咽下去,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不过这样也能起到治疗作用,不会恶化。
“他们俩应该都抓过炸药粉,好像张迎春还吃过,应该吃的不多,或者没咽下去,身体机能没出现病变。”
宁宛把脉之后将结果说了说,迎上邓梅花那不安的眼睛,她补充:“生命没有大碍。”
知道不会死,再加上叶亮已经醒了,邓梅花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张喜凤这时候又开始盘问叶亮,“说,炸药哪儿来的?你他娘整天带着迎春这孩子逃课,老娘没打死你你越玩越能耐呀这是!”
叶亮开始真的是懵逼,但这会儿他想起一个事儿来。
那天他跟张迎春在地里捡了黄色粉粉,张迎春尝了口喷他一脸,他没喝。
之前他没觉得咋地,昨儿开始,手心烧得慌,还吐了几回。但是害怕叶秀娟问他要钱,他不敢在家里多待。
要不是张迎春在家偷了野菜饼子给他吃,他这会儿兴许得饿死了。
“没,没吃,啥也没吃。”张迎春忽然虚弱的开口。
邓梅花诧异又惊喜,赶紧抱住张迎春,“宝儿啊,乖宝儿,总算醒了呀你。”
张迎春坐地上被抱着,煞白着脸,嘴里还坚持嘟囔:“没吃,真没吃,啥也没吃。”
宁宛有些无语,她的脸色严肃起来,“你不承认就算了,不清楚病因我不能随便给药,到时候眼睛看不见了或者吐血心跳停止,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么严重?
邓梅花吓坏了,慌里慌张地问张迎春真相。
张喜凤那边也找了烧火棍逼问叶亮。
最后还是张迎春先松口,说了那天捡黄色粉末的事儿。
知道炸药不是一般的东西,宁宛等人都觉得事情的严重性。
只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几个人商量之后,让叶亮带着宁宛跟老爷子出门,假装是孙女带着娘家爷爷熟悉村子。
走过去的路上,宁宛听见菜古玉在脑海里发声:“小宛儿,喜讯喜讯!解禁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