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垂着脑袋,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整体上看显得有些像是窝囊废。
从刚刚到现在,那男人除了挨揍时候哎呦两声,连句脏话都没骂过。
再看那老婆子一脸凶相,宁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难不成是这婆子做主,把靳小娟抓了或者毒害了,然后把属于靳小娟的东西卖给旁人?
可真要是毒害了的话,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变卖物件?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宁宛有些想不通这母子俩的骚操作。
牛金芳没注意到宁宛的神色变化,她又气又委屈。
“要不是我跑的快,指定得被打死。你看,你看呀,这都是伤,那老婆子用针扎我……”
“针?”宁宛忽然回头看牛金芳,瞧见她的胳膊上,掀开衣服露出的肚皮上果然都有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宁宛当下从空间里取出一盒容嬷嬷版加长加粗绣花针。
借着掏兜儿的动作,宁宛拿给牛金芳,“嫂子,给。”
牛金芳眼睛一亮,秒懂宁宛的意思。
“哎呀呀,亲妹子呀!你真是太好了!”
这贴心的!
牛金芳立即接过去,把绣花针都取出来,小盒子揣兜里,朝着战场就冲。
怎么听着三观不正,又这么让人感动?
“妈,你歇会儿,我来!”牛金芳扯着嗓门儿喊。
张喜凤倒是不累,不过她瞧见宁宛了,也想着赶紧跟宁宛说说话。
这么多天不见面,可想死了!
于是张喜凤把扫帚往地上一丢,对着那趴地上起不来的老婆子“呸”了一口,唾沫好巧不巧落在那老婆子的脸上。
“欺负人没你这么欺负的,我要去公社告状!”那老婆子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话,疼的龇牙咧嘴,五官都扭曲了。
“叫你告状!再告状!”
“扎死你!我扎死你个死婆子!”
牛金芳趴过去压住那婆子,一巴掌拍那婆子脸上。
随后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绣花针,对那婆子的屁股就是一顿乱扎。
“啊呀!要死了要死了……”
被巴掌拍蒙圈的婆子惨叫地晕过去,又因为屁股疼清醒过来。
之前去树下捡钱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回来,他们走近了才发现那不是钱,就是卷成卷儿的纸。
所以这会儿心里都或多或少地憋着一股气儿。
看见牛金芳扎人的画面,一个个吓得,心里那憋闷劲儿瞬间溃散,也都跟着感同身受似的龇起大白牙,眯起眼睛。
哎呀呀,太疼了。
这太吓人了。
虽然他们也想出手护一下本村的人,但是十方院老叶家不好惹,没谁敢上前送人头。
“婉儿啊,你咋来了?快去歇着,难受不?”
张喜凤这会儿拉着宁宛退出阵营,心疼的搀扶着宁宛的胳膊往阴凉地儿走。
宁宛跟叶超对视一眼,偷偷将菜古玉放过去,用意念吩咐菜古玉转告叶超,他抓的人或许是杀人犯,要小心。
菜古玉爽快承诺会保护叶超,真到关键时刻,他的嘴不是吃素的。
随后,宁宛便由着婆婆搀着走,去了阴凉地儿。
“妈,我不难受。”宁宛回应着,又跟张喜凤说起了遇到靳家母子的事儿。
宁宛觉得最好去找村干部跟民安所的人过来,这事儿可不算小。
那靳小娟是被这家人控制了还是遭了毒手,得让专业的人过来审讯。
二狗子这会儿赶着驴车过来,担心宁宛急用工具,便对着一路沉默的靳明城道:“小伙子,你拴驴,我先给我嫂子帮忙!”
丢下这话,二狗子抱着车上的扫帚跟铁锹就跑。
靳明城赶忙从驴车上下来抓住缰绳。
结果那驴也不知道咋啦,忽然发疯一样冲着二狗子就撞。
“小心!”靳明城喊了一嗓子,手里攥着缰绳不敢松开,人也只能跟着驴跑。
“哎呦妈耶!”二狗子一回头吓了一大跳,担心把驴引过去撞到宁宛跟张喜凤,他慌里慌张地想换方向,结果直冲冲对着人多的地儿跑了去。
“闪开!快闪开!”
“娘耶!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