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喜凤心疼他男人,说是要发挥自己的能力,不让做饭洗衣裳就翻脸,叶绍行才勉强同意的。
那会儿有人去找老叶家找大队长说事儿,刚好听见张喜凤跟叶绍行说的话,然后这事儿就传开了。
十方院村的大闺女小媳妇,那会儿可是羡慕坏了。私下里她们还不害臊地聊起,嫁人就嫁叶绍行,结果都嫁给了窝里横。
“对对,还没做饭,回去做饭。”张喜凤出了声,扒拉开面前的大刚奶奶,走到叶绍行身边,她低头瞧了瞧衣裳,用手扫了扫并不存在的灰尘,“行吗?好看不?”
叶绍行连连点头,“你身量苗条,这蓝色白色搭配的也清爽,好看。”
张喜凤笑着应声:“婉儿做的,我也看着好看,真好看。”
围观的妇女:……走走走,回家。
再不回家,家里的汉子都不能要了,没眼看,更没可比性。
牛金芳这时候也走上前,一脸羡慕,“妈,可带劲了,穿上这衣裳显得比我还年轻那!”
张喜凤看向牛金芳,忽然觉得大儿媳妇好像也顺眼了。
“怪不得爸一直把你当宝,你长得又俊又白,咱村儿那些老娘们儿没一个能跟你比的!”
后面这话一说出口,还没走远的老娘们儿们都黑了脸。
离着不远处一直看戏的柏金花最先开了口:“说谁老那?你妈脸上那褶子也不少!”
其余人虽然不好意思讲难听的话,但也都狠狠地瞪了牛金芳一眼。
张喜凤拉了牛金芳一把,脸上还带着笑,冲着柏金花阴阳怪气道:“怎么?我儿媳妇没提名道姓的,你承认你是老娘们儿?”
“你!”柏金花一口气卡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憋闷死了。
不就是一身新衣裳吗?当她买不起布?
明儿就进城买花布,两天之内就做出来穿上。哼!
“你什么你?老娘们儿。”张喜凤丢给柏金花一个白眼,随后又走向宁宛,“婉儿咱回家做饭吃去。”
宁宛笑着跟婆婆并肩,俩人走在前面。牛金芳走在张喜凤的侧后方,心里惊喜万分,婆婆疼她啦,护着她骂柏金花来着!贼开心!
叶爱国跟叶绍行走在最后。
“小娟,走啦!”宁宛对着叶秀娟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叶秀娟应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对面前那些女同学讲:“走了走了,明儿记得带钱,穿一节课一毛,没钱也想穿的就带鸡蛋,一节课一个。”
随后她推开了那些围观的女同学们,跑向宁宛。
约么一个小时,老叶家的晚饭上了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起了养蚕的事儿。
“要了这四张,爱国你跟你媳妇一张,我跟你们爸养一张,小娟也去摘桑叶,我帮衬着养养。到时候叶亮回来,这份算他俩的。
剩下的那张我是借着婉儿跟老三的名头要的,不过婉儿怀着孕不能累着,老三没功夫,我准备让给我娘家哥养,扣的咱家工分,年底我娘家哥分了粮,拿粮食抵回来。
到时候赚了钱,我娘家哥那一份再分一半出来给老三。话都搁这里,谁有意见就憋心里也别表现出来,让我看着闹心,就都别养了。”
话刚说完,牛金芳立即惊喜的瞪大眼睛,“没意见没意见,太没意见了!”
宁宛张了张嘴,她有点儿小意见。
“妈,不用这么见外,我不出力,不需要给钱。只是一个名额,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她看来,舅舅能够自食其力,需要亲人适当的帮扶。
当时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引导着婆婆在公爹以及张叔面前提及鼓动大家养蚕的事儿。
那样一来,就能够紧跟着提及牛棚爷爷奶奶们只管着育幼蚕的要求。
张喜凤并不清楚自己被儿媳妇套路了,她就想着帮娘家兄弟但也不能让老叶家吃亏,免得旁人知道了背地里戳脊梁骨。
她哥是要娶媳妇的,名声可不能毁了。
“婉儿,你听妈说。”张喜凤面色严肃又认真,“给一半是应该的,你也瞧见了,这一时半会儿他也走不了,住着宁大爷买给你的院子,到时候还得占着间房子养蚕,算起来给一半都少了。你要是想让妈心里踏实,你就应承下。”
张喜凤执意如此,宁宛也不好再推脱。
她点头应允,心里想着是大不了到时候多帮一帮舅舅,让舅舅那张出茧量多些。
幼蚕暂且还都在牛棚没往外分,不过结果已经想见,绝对不会像是上回那样大丰收。
上次的蚕种都是在空间里待过的,成活率高。
这些蚕卵属于二代,再加上社员们没有经验,难免会提高致死率。
宁宛暂时需要做的就是顺手帮帮身边的亲人朋友,在别人不眼红的范围内用点儿小辅助。
至于旁人,她也想好了,明天就去村子的河边走走,河水是活的,当当是将圣泉水混入河水,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流失到别处。
她可以将适量的圣泉水注入河床土层之中,尽可能延长一下圣泉水的留存期限。
到时候不只是十方院村的社员,但凡是依靠着河水的村庄,用河水浇灌树木或者田地也好,清洗衣服或者洗澡也好,再或者喂养牲畜也好,只要是勤劳者,都能够占上便宜。
宁宛记得曾经看过一句话:一个人强大了,不算强大;一个村子强大了,也不算真正的强大;只有国家强大了,百姓才不会挨打。
她所做的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等时间久了,形成了良性循环,桑蚕一代一代的都得以优化,田地土壤也都得意改善……相信大家一定能够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言归正传,老叶家的人吃饱喝足,纷纷去忙各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