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站在水池旁边洗着衣裳。
宁宛很确定,那女人并不是朱翠红。
就之前在安思宁那里的了解来看,院子里那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人,倒是跟传说中被朱何君疯狂迷恋的徐水仙一样。
洗衣裳的女人看上去倒是无害,在搓衣服的时候,偶尔会抬着胳膊擦拭一下并没有细汗的额头。
再或者,还会在冲洗衣裳时候,抬手撩一下头发。
总之,每做一个小动作,不远处的朱何君都会下意识地朝着她看一眼。
啧啧。
果然是个不省心的。
宁宛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越看越是觉得不舒服。
朱何君这个年纪想找老伴儿的话,她倒是不反对。可是找个不省心的,她可就有意见了。
宁宛不是担心朱何君赚的钱财或者家产会被觊觎,她是担心这些女人接近朱何君别有目的。
到时候万一这么单纯的朱爹被骗感情了咋办?
毕竟眼下这女人的面相来看,就是个不靠谱的。更何况,朱何君跟这个女人相识的时间短,迷恋程度太高。
俩人的关系明显就是有问题的。
宁宛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敲门,“爹,开门啊,我是小宛。”
院子里的俩人一起愣住,紧接着朱何君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过还是慢吞吞地过来开了门。
大门打开的瞬间,朱何君的脸色归于平静。
“婉婉怎么来了?”他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宁宛一讶。
这是迷恋到排斥其他所有女人的程度了?
在她面前,这是连演戏都不想演了?
说好的父亲的慈爱呢?
宁宛看着朱何君那张脸,觉得很不对劲。
“是婉婉吧?”
徐水仙缓步走来,语气里好似夹杂着女主人的气势。
宁宛瞥眼看了看她,没搭理。
她绕过面前两个人往里走,手里的东西直接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朱同志。”宁宛又开口。
跟上来的朱何君一愣。
宁宛继续,“这是你给我找的后妈?”
朱何君的心头又是一颤,看了徐水仙一眼后,他那一瞬间的心虚瞬间消散。
随后朱何君相当有底气道:“婉婉,这是你水仙姨。”
没否定就是肯定。
宁宛还真是佩服这个水仙花。
她搭眼瞧了一眼朱何君手臂上包扎的纱布,那纱布也仅仅只有两指宽,长度上来看,也就约莫五厘米。
想来,纱布下面盖着的伤口会更小一点儿。
伤口的位置在手腕往上,按理说这样的轻伤一般不会允准请假。
宁宛的眼睛眨了眨。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宁宛说着,又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些药膏。
“我这些好用,给你换上。”说着话,宁宛忽然用力抓住朱何君的胳膊,另一只手将他胳膊上的纱布掀开。
呵。
伤疤都结痂了,而且看上去还是浅浅一层。
朱何君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成娇花了?
“你干什么!”朱何君的脸色有些难看,收回胳膊瞪着宁宛,“进了门连个爹都不叫,什么时候这么不礼貌了?”
“我礼貌也得你先要脸才行。”宁宛回怼,“我爹正直坦荡有担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原本宁宛也想和善解决这事儿。
可是看见朱何君跟徐水仙的互动她就忍不住了。
再瞧见那算不上伤疤的伤疤,她更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