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磨,快磨,一会领你看热闹去!”
赵北川没问看什么热闹,手上加重力道,推着磨盘嗖嗖转了起来。
不多时桶里的豆子磨完了,两人拎着豆浆从村里往回走,半路上突然听见不少人在吵嚷,隐约还有火光攒动。
陆遥激动的加快脚步,“快走,过去看看!”
河边,宋寡妇身上隻围着一件衣服,裤子还没穿好,整个人抱成一团,低着头瑟瑟发抖。
旁边宋长顺倒是穿上了裤子,被林大满抡圆了扇两个耳光,打的脸肿了老高。
宋老太捂着胸口气的喘不过气,“你个不要脸的贱夫,当初是你哭求我要留在宋家,说舍不得孩子,如今倒好竟干起偷人的勾当了!”
“你说话!今日要不把话说清,我直接把你送庵堂里!”
宋寡妇吓得瑟缩一下,那庵堂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听说进了那里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不光吃不饱饭,做不完活还要挨打。如果没有亲人来赎救,就要在里面呆一辈子,直到死才能出来。
“娘,我错了,我错了您别把我送去那种地方啊!”宋寡夫匍匐到婆婆身边,拉着她的裤脚哀求。
“是他……是宋长顺逼迫我的!大富刚走没多久,他就来找我要我跟他睡觉,我不依他便强了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你放屁!”宋长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明明是你先勾引的我!”
春日的时候宋寡夫说自己身体不适,找宋长顺帮忙种两日地。
“我想着大哥没了,他自己一个人不容易便去帮了帮忙,结果他又给我送糖水饮子,又拿汗巾给我擦头,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还摸我的脸。”
“试问哪有嫂子对小叔子这般亲密的?他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那你就能拉着我往树林里去,扒我的裤子?”宋寡夫哭的肝肠寸断,“娘,我是舍不下平哥,要不然我真想跟大富一起去了……”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同情起来,宋三叔指着宋长顺道:“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亲嫂子也敢欺负!”
宋长顺气急了,上前踹了宋寡夫一脚,“呸!你这个毒夫!舍不得宋平?若真舍不得宋平怎么敢拿孩子的买药钱去诬陷人?”
宋老太拍着大腿哎哟一声,“老二,你说啥?!”
“他胡说八道!娘你别听他的!”宋寡夫吓得神色癫狂,顾不得光溜溜的身体,爬起来跟宋长顺厮打起来。
两人一边打一边骂,宋长顺被他挠了满脸血痕,宋寡夫也没落好,被踹了好几脚,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
宋长顺抹了把脸色的血,啐了一口道,“这个淫夫看中了赵北川,可惜人家成亲了,他为了陷害陆家那小郎,不惜花钱雇了镇上的秀才来败坏陆遥的名声。钱哪来的?都是从娘这骗的!你给他七八钱买药,他只花一两钱,剩下的都私藏了起来!”
偷情老太太兴许还能饶了他,毕竟都是自家人,但克扣孩子的药钱那就是死罪,宋老太肯定不会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