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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来了来了。”老板稀里糊涂的翻身坐起来,半天才清醒过来。

“买哪种酒啊?”

“最普通的黄酒,给我来一小坛。”

老板拿起旁边的空坛子,舀了两瓢黄酒装满。“六十五文钱。”

陆遥把钱数好递给他,“下次我拿坛子来打酒,能不能便宜点?”

“便宜十文钱。”

好吧,这酒确实挺贵的。

酒坊的隔壁是盐铺子,陆遥买了五斤咸盐腌咸菜和酸菜用。

再往前走就是卖布的铺子,上次来的时候隻买了几尺粗布,这次陆遥打算买点细布和棉花,给几个人一人做一身棉衣。

一进屋就碰上个熟人——许秀才。

“阿遥,你也来买布啊?”

陆遥眼皮一翻,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许登科凑过来小声道:“上次你交待我的事我都办妥了,果然有个人来找我,让我去你们村子闹,还给了我三百文钱呢!”

“哦。”陆遥没搭理他,询问卖布的伙计细棉布怎么卖的。

伙计给他拿来四匹不同颜色的细棉布,“价格都一样的三十文一尺,整匹买便宜些,两贯六钱一匹。”一匹布是一百尺。

四种颜色分别是靛青,石绿,土灰和深棕色。古代染色水平比较低,大多数用植物做染料,故而颜色都十分沉闷简单。当然也有鲜亮的颜色,都用在了贵重的布料上,普通百姓可没资格穿。

细布和粗布虽然都是棉织的,但摸上去手感完全不同,细布柔软又保暖,粗布摸上去硬的刺手。

陆遥两种都卖了点,细布做内衬,粗布做外罩,一共花了七百文。

“有棉花吗?”

“有有有,刚从西疆运来的棉花,一百五十文一斤。”

陆遥没做过棉衣,“做一身棉衣得用多少棉花?”

“这得看你做多厚的,一般成人穿的棉衣有六两、八两,一斤重的。”

陆遥估算了一下,两个孩子做得厚一点,有四斤棉花差不多也够了,又肉痛的掏出六百文,“给我来四斤棉花。”

伙计接过钱麻利了的去拿棉花。

站在旁边的许登的眼珠子都看直了,“阿遥,你这是发财了?”

“以后别叫我阿遥了,我相公在外面等着呢,这钱都是他猎野猪卖得的。”

许登科咽了口口水,“你相公还……还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