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两个炸鸡蛋饼。”
“哎,您稍等。”陆遥将面擀好递给赵北川,抬头时一愣,面前的人竟然是旁边食铺的老板娘。
尽管她脸上围着布巾,但那矮胖的身形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家不是也炸吗,为何来我家买?”
那妇人尴尬了一瞬,扯掉布巾怒气衝衝道:“开门做生意,管那么多干嘛?有买的你收钱不就完了!”
陆遥倔脾气上来了,把手里的面往案板上一扔,“怎么着,自己家的东西卖不出去了,跑我们家来偷师来了?”
“呸!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偷师。”
“哟~自己家买卖做不好,看着我们家生意红火破防了?你先把你家那稀汤寡水的豆浆换了吧,兑水兑的都没豆子味儿了,你当谁都是傻子喝不出来啊?”
“你,你……”妇人气的脸色涨红。
赵北川把锅里的油条夹出来,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妇人吓得打了个哆嗦,啐了一声转身跑了。
后面看热闹的人买了两根油条道:“掌柜的好嘴皮子,怼的她话都说不出来。”
“嗨,让你看笑话了,做生意都讲究实惠,客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家的东西好吃自然都去谁家吃。”
“这话没错,前几日你们没开张的时候,我去他家吃了两天。虽然东西都差不多,但味道跟你家的就是没法比。豆浆稀流流的还不甜,油条也短一寸,吃了两天便回来了。”
陆遥笑着多给了他一根油条,“一看大哥您就有眼光,以后常来啊。”
“一定一定。”
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那家食铺隻开了两个月就倒闭了,再也没找麻烦。
马上快六月份了,每年一度的服徭役就要开始了。
往年官府允许百姓出三贯钱买庸,即为拿钱免徭役。今年陆遥也打算花点钱不让赵北川去服徭役了。
毕竟铺子里不能缺了人,而且徭役又苦又累,他舍不得赵北川去受苦。
结果六月初十镇上大集,湾沟村的里正派人来捎话,说今年要去修陵宫,官家规定凡是年纪内且无重病残疾的男丁必须参加。
陆遥一听急得够呛,立刻要回村子里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收拾完铺子回家换了身衣服,赶着车急匆匆的回了湾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