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健有时候也恨他爹,明明之前跟娘那般好,就因为同僚送了个女人便跟娘离了心。
礼部清闲,本来这次府试林父应当陪他一起来的,结果因为妾室的孩子着了风寒便留下了。
心里的愁苦无法抒发,难过的他一个劲掉眼泪,端起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他本就面嫩,身上穿的又都是贵重的绸缎衣袍,一看就是隻肥羊。
旁边几个小混混互相使了个眼色,见他喝的差不多了便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公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你……你们是谁?放……放开我。”
“公子别闹了,快跟我们回去吧。”说着便拉扯着他往外走,一便拉一边在他身上摸索钱袋子。
拉到外面的时候,林子健酒已经醒了一半,他惊恐的叫喊,“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小混混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人拽到后头胡同里,捡起地上的石头照着脑袋砸了两下,见人晕过去才开始摸身上的东西。
头上的发冠,脖子上戴的挂坠,腰间的玉佩香囊,连衣裳和鞋都没留下。
林登和两个小厮追着少爷跑出来,结果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急的他们团团转。
这平州府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少爷跑到哪去了。
若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死都抵不了命啊!
小厮焦急的说:“咱们先去报官吧,天色都这么晚了万一少爷遇上歹人怎么办!”
林伯这才回过神,匆匆跑回了贺家,在贺院长的儿子的陪同下去了府衙报官。
衙门那边说会帮忙找,但能不能找到就不知道了,让他们自己也派人出去找找。
林伯想起跟少爷交好的赵家小子,立马朝陆家酒楼跑去。
这个时辰酒楼早就关了门,他又敲起后门。
陆清起身把门打开,“这位老伯请问有事吗?”
“我们家少爷在不在你们这?”
“你家少爷是谁?”
“上京林侍郎家的少爷,林子健!”
“没有。”陆清刚要关门,马宽也跟着走了出来,伸手把门拦下,“你家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伯平日虽瞧不上这些商户,但如今出了事也顾不上太多,急切道:“我们少爷刚刚跑出来,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人生地不熟的怕遇上危险。”
“您先别着急,陆清你去长荣街那边禀告给东家,我去叫几个人帮忙找找。”马宽先进屋拿了件厚披风披在身上,嘱咐小妹早点睡觉,然后脚步匆匆的跟了出来。
他先是问了问林子健是什么时辰出来的,从哪跑出来,大概多久不见的。
旁边两个小厮一一作答,马宽道:“这附近的几家酒肆你们去打听了吗?”
几个人摇摇头。